林初月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敲，目光深沉地盯着厉湛川，消化着刚刚听到的那些信息。
沈芳，竟然在十五年前就参与过一桩谋杀案。
她不仅精准地掌控了时机，抢在厉湛川之前灭口，还成功让这一切消失在黑暗之中，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线索。如果不是厉湛川一直在暗中寻找证据，恐怕这件事会被永远埋藏。
她缓缓开口：“既然你已经知道她的手段，为何不早点告诉我？”
厉湛川深深看了她一眼，薄唇微抿，像是在思考措辞。片刻后，他缓缓开口：“因为当时的你，还没有做好迎接这场战斗的准备。”
林初月眉头微挑。
“这场战斗？”她轻笑一声，语气淡淡，“难道不是早就开始了吗？”
“现在的你，已经能站在棋局之上。”厉湛川的声音低沉有力，“但之前，你只是局中人。”
林初月心头微微一震。
是的，重生前的她，被沈芳与林韵联手算计，根本没有还手之力。而如今，她已经摆脱了棋子的身份，成为能掌控局势的存在。
可是，她始终感觉，有什么东西，被忽略了。
林初月看向厉湛川：“既然你一直在追查沈芳，那你有没有想过，她为何要布这样一盘大局？”
厉湛川的目光微微沉了沉，缓缓道：“权利、利益、复仇。”
“这些都很合理。”林初月点头，但又摇了摇头，“可你有没有想过，她布局这么多年，不只是为了这些。”
厉湛川没说话，等着她继续说下去。
林初月眼神微眯，语气缓慢而肯定：“她在找一样东西。”
厉湛川指尖一顿，眸光变得幽深：“你觉得，她在找什么？”
林初月深吸了一口气，眼底浮现一丝坚定：“你母亲去世的真相。”
空气瞬间变得凝滞。
厉湛川眼神微冷，指尖轻敲桌面，发出低沉的声响。
“你觉得，她会在意这个？”
“是。”林初月语气笃定，“沈芳和林韵的野心很大，她们追逐金钱和地位，但如果仅仅是为了这些，她们不会花费这么多年去布这个局。她们是在寻找一件，足以彻底翻盘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