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初月走在前方，厉湛川沉默地跟在她身侧。顾衍川步伐沉稳，神情依旧冷峻，看不出丝毫波澜。
他们刚刚从沈芳的别墅离开，但夜色之下，空气中仍弥漫着一丝未散的压迫感。
林初月的心绪并不平静。尽管今晚的胜利早已在预料之中，但真正见到沈芳崩溃的一刻，她仍然感受到了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上一世，她死于沈芳的阴谋之下，死得凄惨无比。这一世，她亲手推动沈芳走向败亡，甚至让她体会到了当年自己承受的绝望。
但即便如此，林初月依然清楚——一切还没有结束。
沈芳只是棋局上的一颗重要棋子，她背后还有林韵，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。而且，林家那边的动向，也不容忽视。
“在想什么？”一道低沉的嗓音从身旁传来。
林初月微微一怔，侧头看向厉湛川。
厉湛川的目光深邃，透着一丝探究。他虽然语气淡淡的，但林初月知道，他其实一直在关注她的状态。
她扬了扬唇角，轻声道：“在想接下来该怎么收尾。”
厉湛川目光微闪，薄唇微启：“还没结束？”
林初月轻轻摇头：“沈芳的确是这场斗争的关键人物，但她并不是唯一的威胁。她背后的那些人，不会就此罢休。”
顾衍川这时也缓缓开口，语气沉稳：“林韵会不会趁机出手？”
提起林韵，林初月眸色微冷。
她知道，林韵一直在等待机会。如今沈芳败局已定，林韵如果聪明，就应该选择隐忍，暂避风头。但以她的性格……她未必会那么冷静。
“无论林韵打什么算盘，她都没有太多机会了。”林初月语气笃定，“她最大的依仗就是沈芳，现在沈芳的势力已经崩盘，林韵再想翻身，难度会很大。”
“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会狗急跳墙。”厉湛川的声音低沉，目光锐利，“她越是失去一切，就越可能做出极端的事情。”
林初月深深点头。
她对林韵的疯狂程度再清楚不过。上辈子，林韵为了取代她，不惜一切代价，甚至连放火害她都做得出来。如今她走投无路，必定会孤注一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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