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翻出多年的旧档，也曾被锁在最底层的柜子里，原本不打算再提。但如今，林初月已无法控制整个局势，他必须为林氏找个“稳妥”的继承者——哪怕是重新扶持林韵，也比让林初月肆意妄为强。
秘书恭敬地递上文件：“董事会特别会议，定在三天后。季仲南已经签字支持‘罢免执行董事’提案。”
“很好。”林正国点头，眼神冷漠，“如果她真的没疯，面对母亲的诊断记录，她就该知道，自己走得太远。”
三、厉湛川的质问
夜半，海边别墅。
林初月刚处理完危机，一转身，却看到了出现在门口的厉湛川。
他穿着深灰风衣，眼底一片冷静。
“你知道沈芳留下了多少文件？”他开门见山。
林初月喉咙一紧：“我……只拿到了一部分，她在死前毁掉了很多。”
“她没毁。”厉湛川抬眼看她，“而是分批寄出。包括一段你母亲病发前的精神记录监控视频。”
林初月脸色瞬间苍白。
“还有，你和林正国之间的财务转移记录。”他继续冷冷道，“那上面有你17岁时的签名。你曾帮他转移过一笔海外并购的灰色基金。”
林初月后退一步：“我不记得那笔资金，我从没主动参与——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那份合约代表什么。”
“可你签了。”厉湛川眼神冷硬，“现在别人不在乎你知不知道，他们只在乎你——是否‘曾经参与’。”
“所以你也开始不信我了？”林初月声音颤抖。
厉湛川沉默半晌，走上前一步，将她逼到沙发边：“我信你，信到愿意赌命。但我不能让你拉我陪葬。”
林初月胸口剧烈起伏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们需要暂停。”
他的语气没有一丝余地。
林初月瞬间像被什么抽空了所有力气，声音沙哑：“你是说——你要退出？”
“我不会出卖你。”厉湛川语气温和下来，“但我要离开远景的核心，暂时不参与任何有关你和林氏的重大决策。”
她看着他，眼睛微微泛红：“你真的，信不过我。”
厉湛川缓缓闭上眼：“我信你，可现在，我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