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小姐,您母亲当年住院时的原始档案,我们找到了。纸质原件,未被系统覆盖,但只能面对面交接。”
电话来自江宁精神康复中心的一位老护工。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与迟疑。
林初月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定下了车票。
她要知道,母亲林雅澜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,被迫送进精神病院的。而这一切背后,是不是沈芳与林韵早就布下的陷阱?
——
江宁,十年前她曾无数次梦见的地方。
康复中心位于郊外一片荒废地段,旧楼外墙剥落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药水味。
护工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,拄着拐杖迎接她:“林小姐,我已经退休了。但你母亲……她当年在这里的模样,我一直忘不掉。”
林初月接过那份旧档案,纸张泛黄,却还能看出上面用黑笔勾勒出的“急性妄想”、“攻击性行为”几个字眼。
她一页页翻看,手指逐渐发冷。
“她住院的时间是——十月十三号?”
林初月的声音倏然一紧:“不可能,那天……那天她还带我去上学,状态非常正常。”
老护工迟疑片刻:“林小姐,你记得她是怎么进医院的吗?”
“我父亲说,是她自己突然发作,打了沈芳,然后神志不清……”
护工叹息一声,缓缓道:“我记得很清楚,她来的那天,是被两个穿制服的保镖强制抬进来的,嘴里塞着毛巾,眼泪一直流……她喊‘我没疯,我女儿会来救我’。”
林初月握着那份档案的指节泛白。
她曾以为母亲的崩溃是病理,却没想到,是人为!
更细节的一页档案,记录着——“病人送来时身无急性外伤,无妄言行为,仅表现出明显恐惧和对自身权益的极度警觉”。
那不是发疯,那是清醒!
“还有一份,是她留下的手写信。”老护工低声说。
那封信仅有寥寥几句,却如针锥入骨:
【初月,我若不能带你走,就别让他们带你走。】
林初月咬住唇,眼眶泛红,却没有掉泪。
她知道,自己必须站得更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