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星楼的青铜酒樽里浮着夜明珠碎光，商纣王捏着龟甲裂纹突然皱眉——这枚从女娲庙求得的卜辞，竟在火光中显露出后世字迹：&34;武王伐纣，牧野兵败，自焚于鹿台。&34;
&34;大王？&34;费仲的低语惊破死寂。
纣王抬眼望向阶下七王姬，忽然发现次子武庚的玉佩纹路与《史记》插图里&34;周成王&34;的冕旒暗合。
他猛地将龟甲掷入火中，鎏金兽首鼎喷出的青烟里，浮现出姜子牙封神、西周礼乐崩坏直至大秦一统的画面。
&34;原来天定的&39;无道昏君&39;，不过是诸神棋盘上的弃子。&34;纣王抚过摘星楼栏杆上的饕餮纹，指尖在女娲像的蛇尾处顿住——那鳞片竟与元始天尊座下灵龟的纹路。
他召来王叔比干：&34;明日随孤去女娲宫，带十车精美的漆器和蜀锦。&34;
商纣王的车驾碾过朝歌正街时，七名少女正头顶竹篮售卖新鲜艾草。
他掀开舆帘，看见少女们臂弯里挽着的布帛上，竟用朱砂绘着简化的&34;明&34;字——那是去年他推行的&34;书同文&34;改革中，将&34;囧&34;（窗）与&34;日&34;合并为&34;明&34;的新字。
&34;停车。&34;纣王命人取来三匹蜀锦，分别赐给卖艾草的少女。
当她们跪地谢恩时，他注意到最年幼的女孩脚踝上系着红绳，绳结样式与东夷部族的&34;祈年结&34; 。
&34;你叫什么？&34;女孩仰头答：&34;回大王，阿娘说新字里的&39;女&39;旁好看，给我取名&39;好&39;。&34;
女娲庙前的青铜香炉里，插着十二支人骨雕成的香烛——这是历代商王祭祀的旧礼。
纣王却从辇车中搬出陶制香炉，炉身刻着&34;敬天保民&34;四字：&34;今日始，以陶代骨，以稷米香代血腥。&34;
比干握着玉圭的手青筋暴起，他知道这一举动将触怒殷商祖灵，却见纣王指尖抚过陶炉上的云雷纹，那纹路竟与现代博物馆里的&34;良渚玉琮&34;暗合。
圣像血泪滴在蜀锦上的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