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这样了,他还有什么不满意?
但见他端坐在床榻冷眼扫视她,“你只记得,本公子手眼通天,不管你跑去哪儿,我有的是能力和手段把你抓回来!”
她颔首,不语,躲避开他阴寒孤傲的眼神,但…他说的,她信。
她诺诺的点头,一双小手又没品的抱住他一条弯曲的大长腿,“那公子…可以放了花花,让花花出来给奴婢作伴了吗?”
裴玉珩扫视的眸在她脸上变成俯视的冷凝,警告的语气,“再有下次,本公子便第一个杀了那婢女。”
“不会有下一次!”她起誓的眼神和表情回馈他,生怕他看不到她的保证。
裴玉珩眼神里的冰冷渐渐融化。
紧绷的唇微微上扬。
一双大手捂住膝盖,长身立起,“更衣!”
再不走,早朝都迟了。
皇上又该鞭笞他了。
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,他可不想满后背都是黑黢黢的疤。
这个女人,似有点儿轻微的洁癖症,像见不得不干净的东西。
沈月清手忙脚乱的帮他将冗繁的朝服一层层的穿套着。
沈瑞在门口催着,“公子!时辰差不多了?”
沈瑞不催还好,一催!
沈月清一着急,带子好像全系错了……
裴玉珩低头看着身前这乱糟糟的一团,瞬间头皮发麻。
他甚至后悔他刚刚为什么没有自己来穿?
顾不得头面和散乱的发,从架子上取下官帽,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屏风,快步走出寝房。
门外传来沈瑞似大惊失色的喊话,“公子你……”
“闭嘴!”
门外主仆直接很不友善的对话。
沈月清却忽然想起来什么,慌忙裹上衣服,不管不顾的跨出屏风追赶出去。
“公子留步!”
此时,裴玉珩一双骨感修长的双手托着脑袋上的官帽整理,转过头看到沈月清的样子,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!
顾不得自己的朝服官帽乱成什么样子,一把将身侧的沈瑞拉去身后挡住,“没本公子的命令不许回头!”
沈瑞闭着眼睛,吓得直接不敢喘气,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