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虽然月事过去了,但后背被他从马背上丢地上然后还抽打的伤还没好,如今花花也救出来了,她才不要被他没休止地继续搓磨。
他跟那个黑心黑肺的绿茶妹妹才是真正一对,搞不懂他天天在她这里废什么牛劲儿,不去打扮得再鲜亮点儿卖力去勾引那沈初雪,天天回来侯府跟她浪费那精力做甚!
总之,他今晚说什么,她都准备让他败兴而归!
他又给自己倒满一杯,压着怒火道,“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!”
说完,在她眼前,一杯接一杯一饮而尽。
“公子息怒。”沈月清抓过来酒壶又给他斟满一杯,心里想着,喝吧喝吧!最好喝到人事不醒!
喝死算完!
“奴婢自小就是无父无母,无人管束的野孩子,自然比不得公子一出生就金尊玉贵,还能在父母双亲膝前聆听教诲。”
他可算听出来了!
她这是故意跟他唱反调,想办法处处揶揄他呢。
枉费他这么……用心装扮……
真是一颗真心喂了狗!
裴玉珩指节骤然收紧,琉璃盏在霜白掌心裂作星芒。
碎瓷割破肌肤,血珠顺着掌纹滴落青石,在月光下绽开妖异的曼陀罗。
“金尊玉贵?“他低笑似寒刃出鞘,突然攥住沈月清手腕拽向身前。
松垮的素纱衣襟散开,露出心口狰狞的旧疤:“你可知,我从记事起就被下人丢进野狗堆里抢食,没人教我怎么活?“
沈月清踉跄间撞翻玉壶,槐花浸着酒香扑在颤抖的睫羽。
她被迫仰头注视那道横贯胸口撕咬的伤痕,月光将疤痕镀成银蛇。
她早觉得,这疤痕有些眼熟?
可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?
不可能,就算见过相同的疤,她也不可能见过勇毅侯府的二公子啊?
不过,也说不准,她之前跟母亲游走山野悬壶济世时,救治的人那么多,伤者也那么多。
说不准他也外出野游……
沈月清觉得自己喝多了,竟然开始这么不着调地胡思乱想编排故事起来?
她怎么可能见过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