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那扭曲到变态的所谓‘自尊心’,更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无视。
“高老师,您还是操心一下自己吧。”
侯亮平冷冷地说道:“你服刑的这一年里,汉东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”
“我那位违法乱纪、贪污受贿、作奸犯科的老学长祁同伟吞枪自尽之后,东来同志已经接任了汉东省公安厅厅长的位子。”
说到这里,侯亮平冷笑道:“哦,对了。”
“我突然想起一件事。”
“高老师啊,在你被纪委带走调查审判前,我们师生之间曾经有过一次对话。”
“你说,我这辈子…都不可能到达你曾经的层次,是吧?”
高育良闻言一乐,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这话确实是我说的不假!”
“我承认!”
“怎么了?”
侯亮平闻言身子一顿,彷佛自己的猴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。
他沉声道:“高老师!”
“那还真是要‘托你们各位的福’啊,学生我现在已经是汉东省检察院常务副检察长了。”
“实职正厅局级!”
“我今年才43岁!”
“比起我那位曾经45岁担任公安厅长的老学长…还年轻了两岁。”
“我至少还有17年的时间,可以去努力。”
“现在,您可以收回当初的话了吗?”
高育良闻言哈哈一乐,彷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。
“呵呵,亮平啊亮平。”
“你啊你,还是太年轻了。”
高育良笑着说:“这是来老师这个阶下之囚这里来炫耀来了?”
“虽然你心里不把我这个老师当一回事,不过就像一年前你自己说过的,历史无法改变。”
“今生今世,你改变不了曾经是我学生这个历史事实。”
“今天老师就再送你一句话。”
“世事无常,这未来谁又能说得准呢?”
“人在做,天在看啊。”
说完,他便不再理会侯亮平和陆亦可,轻轻闭上眼睛,开始闭目养神。
听了高育良的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