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有朝臣看不下去,一介草民对皇上竟如此咄咄逼人。
“陈公子请慎言!如今朝堂动荡人心惶惶!皇上只是想尽快安定民心!兹事体大,若随意昭告天下恐引起无谓之乱!”
陈不易睨视众臣:“敢问诸君:老帅困于前线二十万大军将被围剿之时,大梁是否安定?数以万计百姓因朝廷强取豪夺而民怨沸腾之时,国祚是否安定?诸皇子磨刀霍霍意指皇位时,朝堂是否安定!如今大局一定,你们倒是跳出来,大谈什么安定什么大局!”
他环视一周,直盯着高高在上的皇帝:“一国之盛,在于无数百姓的富足之中!一国之强,在于无数将士的拼死扞卫之中!区区几个通敌叛国的皇子算的了什么!人人得而诛之!将他们的罪行昭告天下,才是安抚人心最好的办法!才是收服人心最好的途径!皇上,你真要为一己之私,置大梁于危难之中吗!”
“你休得逞口舌之快!先不说如何处置几位皇子,单说你挑起民怨意欲何为!”大臣们开始反击,颜面实在挂不住。
“人心所聚,非一人能左右!”萧重开口反驳,“皇上!”
“我挑起民怨?我陈不易不过一个商贾,如何能挑起民怨!只不过是大梁无数为国赴难的忠烈英魂难安!只不过是无数失去亲人的百姓痛心疾首!只不过是无数心怀大梁的有志之士愤恨难舒!我不过是他们其中一个!不过是替他们说了句真话,替他们讨一个公道!”
“父皇!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啊!父皇,既然事情已经传开,不如就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,当众行刑吧!”拓跋筱偷偷看了眼陈不易,哪怕他把自己视作仇人,还是愿意站到他那边。
拓拔荣阳颓然的坐在龙椅上,“好!好的很!连你也来逼朕!他陈不易可以仗着拓跋炽来逼朕!你呢!拓拔筱!一旦拓跋炽回上京,你有什么依仗!拓跋炽岂会放过你!你竟然还要帮着那个贱人逼朕!”
拓拔筱转头看向陈不易:“都是我欠他的!我愿意用命去偿!”
陈不易扭头向一边,不想理会。
“好!朕依你!昭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