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照三哥这么说,我还得感激你们算计妍儿了!”陈不易讽刺意味浓重。
周景信正了正神色,一本正经的要给他个交代:“额,小七啊,周家任打任罚!”
陈不易叹口气:“得了吧!要我打祖母一顿,还是罚周家怎样!我已经叫东方轩不准找妍儿,你们不准插手!人嘛,谁还没点小算盘,周家的恩情我认也记,但不能以此伤害我的家人!这是底线!至于我姐的事,我绝不会勉强景泰!周家更不能逼迫他!你告诉祖母,此事绝无商量!”
“谢谢你,小七!周家也是陷入绝境,家里人别无它法才出此下策!”
“哪算什么绝境!”陈不易轻叹,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。
周景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,把自己和小六的困境说了出来:“唉,父亲守旧,自废双手自困于囚!我与小六极力告谏无用!大哥二哥随父亲,老四无谋老五中立,我们实在无能为力!其实,上次送去上京的银两是小六出的大头!”
“三哥,我明白!周家这恩情我也认!你和景泰的情份,我记在心里,不受影响!”
周家于他是有恩,但也只是有恩有机会报了便是。可景泰和三哥愿冒死帮他,这便是情,这份情足够赤诚足够厚重!值得他不顾一切去守护!
周景信微微红了眼,自己三十多岁的人了,早已见惯了大风大浪处事不惊,哭了两次,一次为小六一次为小七!
小七!在他心里是真正的小七!不是周家义子,而是他周景信的手足,小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