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没其他人了,俞总想谈什么?”
俞圣卿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,长腿交叠,姿态放松得反常。阳光穿过玻璃,在他睫毛下投落细碎的阴影,掩去了眼底的锋芒。
“原本想说的很多。”他摩挲着沙发,声音不疾不徐,“现在,只想告诉你,我知道了。”
梅一诺背脊绷直,像只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状态的猫。
她等着他的质问,等着他亮出底牌,甚至进屋这几分钟,已经在脑中演练了十几种反击方案。
最终要么利益交换,要么金钱买断,再要么对簿公堂……
可特么对面的人只是安静地看着她,目光柔软得让她心慌。
“你知道什么?”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。
那一瞬,俞圣卿嘴角浮现出极淡的笑意,他倾身向前,动作很慢,“那一晚是你……”
男人顿了顿,声线暗哑,“然后有了天猷和念棠,我是他们生物学上的父亲。”
阳光似乎突然变得刺眼。
梅一诺攥紧沙发扶手,指甲陷入真皮面料。
果然!
跟聪明人没有废话的必要,俞圣卿会堵她,手里必定有实证。
而最大的实证无异于亲子鉴定,十有八九,他背着她,已经做过检测。
梅一诺没有狡辩,她扬起下巴,眼神锐利,“你想怎样?”
俞圣卿却忽然放松姿态,整个人陷进沙发里。
他知道梅一诺在等他出招,然后反杀。
他不想给这个机会。
无为,无疑是应对眼下境况最好的解决方式。
“我怎么想不重要。”他轻声说,目光落在她紧绷的指节上,“重要的是,你怎么想?”
我特么想灭口!
哪有这样的人,梅一诺都做好厮杀的准备了,结果这货一副打不打你说了算的模样。
她要真动手,反而还显得她理亏。
梅一诺眯起眼,搞不懂俞圣卿想做什么。不过人问了,她坦言:“我的想法很简单,如果可以,希望俞总能当什么都不知道。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。”
就是继续当毫无关系的人呗!
这可不是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