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,电话一通,他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。
“小诺啊,吃饭了没?这会儿怎么有空打电话?”
梅一诺不大记得他什么时候开始喊她小诺的,以前都叫诺丫头,也不太记得他什么时候嗓门儿开始大起来的,此时声音里带着点儿喝了酒的豪爽,很能带动人的情绪。
“这是在吃什么好吃?”她听到了火锅的咕嘟咕嘟声。
“今儿天冷,家里人都在,薛红炖了只鸡,还炕了新鲜小土豆,正吃呢。”
梅一诺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那场景,眉眼顿时染了笑意,“家里是不是要开始烤火了?”
“下雨就得烤炉子,前阵子家里花钱请人砍了两车柴火,明年都够烧了。俩小宝乖不?”
舍得请人帮忙?也是好起来了。
梅庆年大约是抱着甜甜,小丫头在一旁姑姑姑姑的叫着。
“姑姑等下给你寄喜糖回去。”
“吃糖!”
电话约莫是又回到了梅庆年手里,“啥喜事?”
“爸我领证了,跟俞圣卿,您见过他,对面别墅的那个邻居。”
梅庆年只稍微想了想就记起了那个年轻人,坐轮椅那个。
“那个,他的腿?”
“那都多久的事儿了,人早好了。”
腿没事,梅庆年顿时眉开眼笑。
那年轻人他印象深刻,除了瞧着跟他们这些庄稼人格格不入外,腿是好的,那就挑不毛病。
姑娘不是个傻的,能把小商和小娄挤掉,哄得姑娘去拿证,肯定用了心。
吃了那么多苦,小诺也该过过好日子啦!
他当即给自己倒了一杯,“还真是要发糖的大喜事,也不用你寄,我买了在村里给你发发!”
姑娘未婚先孕,村里人说什么的都有。
梅庆年对村里嚼舌根的没啥大意见,不就是嫉妒他有个好姑娘嘛,他们越眼红,他越乐呵。
可老二家的就有些让人心寒了,居然传小诺是被m老板包养,生孩子是为了抢人家产,他气得第一次上老二家骂了人。
女婿是那小伙子,梅庆年现在心里老舒坦了。就菲尔带回来的小黄毛,简直跟人没法比。
“那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