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跑!”李承道抓住林婉儿手腕。三人刚冲出铁门,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。回头望去,焚化炉的位置腾起冲天火光,却没有任何热浪传来,反而有股刺骨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。
陈瑶颤抖着举起相机:“我拍到了”照片里,黑袍女人的脸赫然清晰可见——那是张严重烧伤的面孔,右眼只剩黑洞洞的窟窿,嘴角却咧到耳根,露出森白的牙齿。
老周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,手里握着半块烧焦的玉佩:“二十年了”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铁板,“当年那场大火,她就是戴着这个。”玉佩上的纹路与李承道袖中某样东西隐隐呼应,那是他昨夜在死者枕边找到的半块玉。
林婉儿突然指着远处惊叫。月光下,黑袍女人正立在火葬场最高的烟囱上,黑袍无风自动。她缓缓抬起头,空洞的眼眶里渗出黑色液体,滴落在下方的柏油路上,竟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。
“子时三刻,带着玉佩来。”黑袍女人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传来,混着无数人的哭喊声。李承道握紧拳头,掌心已被桃木珠勒出血痕。他知道,一场关乎阴阳平衡的恶战,即将拉开帷幕。而老周手里的半块玉佩,以及死者名单上的秘密,正像蛛网般将他们越缠越紧。
潮湿的夜风卷着灰烬掠过街角,李承道等人躲进镇口破旧的招待所。陈瑶将拍满照片的相机重重拍在斑驳的木桌上,显示屏蓝光映出她青白的脸:“你们看,每张照片里都有这个!”照片边角处,暗红的丝线如血管般蜿蜒,缠绕着黑袍女人飘忽的衣角。
林婉儿凑近细瞧,突然捂住口鼻:“这味道和焚化炉里的尸臭不一样,更像是”她顿住,目光落在李承道腰间微微发烫的八卦镜上——镜面不知何时凝着层黑雾,像极了铁门缝隙渗出的寒气。
“是尸蛊。”李承道的声音让空气瞬间凝固。他解开道袍,露出胸口用朱砂绘制的镇邪符,此刻符文边缘正泛着诡异的青黑,“有人用活人养尸,再将尸气炼进骨灰,那些跳舞的根本不是亡魂,是被操控的尸煞。”
窗外传来指甲抓挠玻璃的声响。林婉儿抄起桃木剑冲过去,却见月光下空无一人,唯有几滴黑色黏液顺着玻璃缓缓下滑,在窗台腐蚀出焦黑的孔洞。陈瑶突然抓住李承道衣袖,指着电视屏幕:“新闻!又有人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