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道捡起地上的纸条和腐烂的手臂,看向陈海:“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陈海抬起头,眼中满是绝望:“你们不该来的镇魂仪式失败了,地下的东西要出来了”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瞳孔突然放大,脖颈处浮现出五道青紫的指痕,整个人被无形的力量吊了起来。
“师父!”林婉儿掏出朱砂撒向空中,却见陈海的身体开始膨胀,皮肤下像是有无数虫子在蠕动。“快走!”李承道拉着林婉儿转身就跑,身后传来陈海爆裂的声响,腥臭味弥漫在整个走廊。
当他们终于回到值班室,李承道将腐烂的手臂放在桌上,从包袱里取出银针。“这不是普通的水煞。”他用银针扎进手臂,针尖瞬间变黑,“三年前的失踪案,和师门禁术有关,而那个神秘黑影”他想起电梯里那团黑雾,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窥视,“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危险。”
林婉儿盯着手臂上的银针,突然想起什么:“师父,陈海说阵眼破了,是不是意味着”她的话被窗外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打断,火葬场的探照灯疯狂旋转,照亮了远处缓缓打开的电梯门——里面,一个模糊的黑影正在成形,而这次,黑影的手中,握着一把刻有师门标记的铜钱剑。
警报声如尖锐的利爪,撕扯着火葬场浓稠的夜色。李承道望着电梯中若隐若现的黑影,瞳孔剧烈收缩——那把铜钱剑剑身刻着的云雷纹,正是他师门的特有印记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十年前师门大火,也是这样的云雷纹在火光中扭曲变形,将师父和众多师兄师姐永远吞噬在火海之中。
“师父!”林婉儿的惊呼将李承道拉回现实。只见黑影晃动间,电梯门再次重重闭合,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火葬场回荡,宛如死神的叩门声。李承道深吸一口气,握紧手中的铜钱剑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:“走,去配电室,先切断电梯电源。”
两人贴着墙根疾行,林婉儿的马尾辫随着步伐左右甩动,桃木耳钉在应急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。转过拐角时,她突然伸手拽住李承道的道袍下摆,压低声音道:“师父,有动静。”黑暗中,传来布料摩擦地面的窸窣声,像是有人拖着沉重的身躯在缓慢移动。
李承道将铜钱剑横在胸前,另一只手悄然摸出三张符纸。腐臭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