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他如今的能力，依我看，足以探寻鲛人泪了。”
“我何尝不想尽快治好父亲，让他免受病痛熬煎，只是我实在不愿凌虚涉险犯难。”
楚思露微微点头：“这段时日相处下来，我信任凌虚的人品和能力，而且，眼下恰好有个机会。”
叶清雪美目圆睁，连忙问道：“不知是何机会？”
“自从柳含笑自戕身亡，她物流执事的部分职责，便暂由慕白代为执掌。
正月十五过后，会有一艘采珠船，前往南海采集珍珠。你和凌虚若准备就绪，便可随船一同前往。
若能顺利寻得鲛人泪，自是皆大欢喜；倘若机缘未到，切不可强求，权当随船畅游，你们也好增进感情。”
叶清雪微微颔首：“此事关系重大，我会和凌虚从长计议。”
叶清雪转头看向凌虚，他正在与苏慕白品茶闲聊。
凌虚端起茶盏，轻轻吹散热气，浅抿一口，赞不绝口：
“苏兄，你这小院虽不大，却布置得井井有条，当真是一处清净之地。”
苏慕白微微苦笑：“凌虚兄弟过誉了，不过是寄人篱下的暂居之所罢了。”
凌虚心中一动，隐隐察觉苏慕白话中有话，却也不好唐突追问。
他环顾四周，看到墙壁上挂满了字画。
其中一幅画中，墨色浓淡相宜，远处山峦叠嶂，峰峦起伏；近处溪流潺潺，水波荡漾：
“慕白兄，这满墙惊世之作，莫非皆是出自你的妙笔？”
苏慕白脸上带着谦逊的笑意：“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拙作，实在难登大雅之堂，谬赞了。”
凌虚却连连摇头，眼中满是欣赏：“苏兄何必过谦，这字画笔力苍劲有力，意境深远悠长，皆是上乘之作。
你这般学富五车、才高八斗，为何不参加科举？凭你的才学，入仕为官，定能平步青云、大展宏图。”
苏慕白轻轻叹了口气，目光望向窗外，神色间有几分无奈：
“凌虚兄弟，有所不知，我父亲身为河西节度使，手握重兵，镇守河西。
为表忠心，我便被送来凤栖城，作为质子，我如履薄冰，唯有低调行事，方能保全身家性命。
参加科举太过招摇，稍有不慎，便是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