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这种杀人手段,极为隐秘,根本检查不出死因。
人证物证俱在,铁证如山,凌虚便是谋害父亲的罪魁祸首。
云汐泪水肆意流淌,连连摇头,悲恸欲绝:“凌虚哥哥怎会是杀人凶手?
当初你被人绑架至吟风阁,生死一线,他巧用人偶,千难万险将你救出,你为何不肯信他?为何啊!”
叶清雪肝肠寸断,悲不能抑,泪水潸然而下。
她蹲下身子,抚摸着凌虚的手:“凌虚,你这一去,叫和云汐往后如何是好?
你的结发妻子,竟鬼迷心窍,亲手害了你,天理何在!”
她抬起头来,美目含泪,看向唐小婉:“凌虚与你父亲素昧平生,无冤无仇。
更何况,还有与你的这层关系,杀人总要有个动机,你就从未想过,他为何要谋杀你的父亲?”
唐小婉柳眉紧蹙,神色复杂:“凌虚与女帝是莫逆之交,我父亲战功赫赫、功高盖主。
想必女帝心中早已容不下他,将他召回受赏,恐怕也只是一个幌子。
因而,便借凌虚的手,将父亲除掉,事后,女帝心中愧疚难安,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,才下旨赐婚。”
叶清雪柳眉微蹙:“这是你自己的想法?”
唐小婉神色间,带着几分笃定:“是李修元对我说的。”
叶清雪不禁微微一怔,随即黛眉一蹙:“李修元?我曾听闻他向你提亲,却被你断然拒绝。
难道,你竟从未怀疑他,见你即将嫁给凌虚,故意从中挑拨离间,居心叵测?”
唐小婉秀眉一扬,满脸怒容:“李修元身为新科状元,才高八斗,学富五车,为人光明磊落,坦坦荡荡。
岂会做出这种蝇营狗苟、卑鄙无耻的小人行径?更何况,他赠给我真言露。
说添入茶水中,只需凌虚饮下,便只能吐露真言,是真是假,一问便知。”
叶清雪脸色瞬间煞白:“所以,凌虚是喝下了所谓的真言露,才毒发身亡?”
唐小婉神色慌乱,连忙摆手:“不,不!李修元绝非蛇蝎心肠的人。
断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,必定是其他地方出了差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