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凌虚!你怎可如此薄情寡义,抛下我和凌星而去!
我虽贵为女帝,坐拥万里河山,可到头来,却连心爱的人,都无法留住。
这至高无上的皇位,于我而言,有何益处?”
她身形一软,瘫倒在窗沿,她的手无力地捶打着窗台:
“我错了,我为什么要违背心意,给你赐婚!
若能时光倒流,一切重来,我定当抛却江山社稷,不顾天下苍生。
只愿与你携手浪迹天涯,做一对平凡夫妻。可如今,天人永隔,叫我如何独自苟活!”
高敬忠女帝如此悲戚,心中惶恐,小心翼翼地趋步上前:
“陛下节哀,还望保重龙体啊,天下臣民,还仰仗陛下您呢。”
李星岚柳眉倒竖,猛然回首,厉声道:
“高敬忠!我颁下圣旨,赐凌虚十杯御酒,假意说其中酒杯有毒,让他挑选一杯喝下。
若能绝处逢生,便赦免的他的罪责,这不过是掩人耳目之举,为的是平复唐思顺部下的怒火。
我私下里千叮万嘱,十杯酒皆不可下毒,你为何阳奉阴违,拒不照办?想用毒酒,毒杀凌虚?”
高敬忠扑通一声跪地,磕头如捣蒜,哭喊道:“女帝陛下,冤枉啊!那十杯酒中,确实未曾下毒。
否则,凌虚怎能毫发无损地,活着离开大理寺监狱?”
李星岚怒目圆睁,冷哼一声:“你还敢强词夺理!朕已派人查得水落石出。
隔壁监房的李长生,交待得清清楚楚,他亲眼所见,其中九杯酒里,确确实实下了剧毒。”
高敬忠心中一凛,仍强自镇定:“陛下,李长生隔着牢房,如何能一眼看穿酒中有毒?”
李星岚嘴角泛起一丝冷笑:“你怕是忘了,你在牢房中,得到一只蛐蛐。
那蛐蛐本是左翊中郎将,送给凌虚的。这蛐蛐有一神奇之处,能辨别毒性。
一旦靠近有毒之物,便会鸣叫不止。凌虚正是靠着这只蛐蛐,才找出那杯无毒的酒,得以绝处逢生。”
高敬忠如遭雷击,瘫倒在地,仰天长叹:“想不到我机关算尽,处心积虑,竟然栽在了一只蛐蛐上。”
他缓缓起身,脸上露出一丝狰狞:
“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