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外还有几个老式小酒壶,麻利的泡在了温水里,一看就是北大荒的老风格,就差一句拖鞋上炕了。
几人也不再客气,倒上酒,端起酒盅就一口闷了,然后夹着尖椒干豆腐吃。
说实话,很一般,放到东北一比虽然不至于不给钱吧,但是也绝对算不上好,份量也没有正宗东北菜馆那么大。
不过转念一想,人家老板免费送的,就别要求太高了。
李昊端起酒盅,和小上海碰了一杯,开口问道:"小上海,你咋地在招商部门上班了?这么多年是咋过来的?"
小上海一口喝干,抹抹嘴道:"别提了,都tm倒霉催的,谁知道能把我分到垦荒连队啊?
垦荒连队是干啥的知道不?就是深入荒野无人区,开垦那一眼望不到边儿的沼泽水泡子。
推土机负责大水泡子,我们就负责挑着箩筐担土填小水泡子。睡窝棚,喝脏水,吃咸菜,啃窝头,冬天冻得满手满脸冻疮,夏天差点被漫天的蚊子小咬吸成肉干儿,好几个战友都是适应不了那种艰苦的生活得了病。
你们说,就我这个体格子,我tmd还没有那一箩筐土重呢,挑着箩筐浑身都在打摆子,能跟得上别人的进度么?
加上我家条件好,家里月月寄钱,连队的先进分子一直看不惯我,说我心有享乐主义倾向,不革命,动不动就找我的茬,让我上台剖析思想错误。
那年大过年的,队里又要搞什么新春献礼大会战,我实在是受不了了,就跑去团里找政委请假回家探亲,路上碰到了李昊。
能给人写信好啊,起码证明除了家人我还有人说说话,好歹有个念想。就那么熬啊熬的,后来又倒霉催的被李昊这家伙连累,进了学习班,没日没夜的干活还得天天写思想汇报,差点没死在里面。
好在我这人福大命大,转过年得了急性肝炎,脸色蜡黄蜡黄的,学习班只能放我去治病,病愈后就转到了团部后勤处养猪班,也算是因祸得福吧。
后来不是开放高考了吗?正好我功课底子不错,养猪班又有空闲时间,一复习就考上大学了,顺利回了沪市。
因为我英语成绩好,会粤语,还和养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