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次杨仪雷厉风行,甚至不惜动用鼎烹之刑,就是为了在朝堂上树立威信,做给其他官员看的。”诸葛亮缓缓说道,已然洞悉了事情的本质。
然而,即便明白了杨仪的动机,诸葛亮依然对鼎烹之刑感到震惊与不安。
即便是他,作为蜀汉的丞相,一生以严法治国著称,也从未想过使用如此惨无人道的手段来震慑朝堂。
“可是……杨仪此举是否太过了?”马谡显得有些焦急,继续说道,“不光是这些涉事官员,还有他们的家眷亲属,都被杨仪吩咐发配边疆,此生不得踏入蜀都。这可是断了他人家族的命脉啊!”
诸葛亮微微闭上双眼,点了点头,语气平静却带着深深的无奈:“和鼎烹之刑相比,发配边疆倒也不算什么了。”
说到此处,他停顿片刻,思路一转,继续分析道:“至于此生不得踏入蜀都,便是掐断了他们踏足朝政的希望。毕竟杨仪将他们的上一辈鼎烹处死,倘若他们日后有能耐入朝廷,也会因此事而引发动乱。无论是对他们还是对蜀汉,发配边疆已是最好的出路。”
马谡听着诸葛亮的分析,不禁苦笑一声。
“丞相,莫非我们就这般放任他继续下去?”
诸葛亮却并未直接回答,而是反问道:“放任?自我假死以试朝政之时起,你确定杨仪是受我等放任才有的今天?”
听闻此言,马谡不禁一怔,愣在原地,似乎一时难以理解诸葛亮话中的深意。
“丞相,您……这是何意?”马谡试探性地问道,眉头紧锁,眼神中满是不解。
诸葛亮深吸一口气,表情变得异常严肃,缓缓开口道:“幼常,自我假死之后,杨仪的每一步棋都走得恰到好处。一旦中途有任何披露,都会功亏一篑,宛若行走于刀尖。你当真以为,他能有今天,全靠的是我等放任吗?”
马谡闻言,心中一震,隐约明白了诸葛亮话中之意。
但他不敢确定,甚至不愿承认。
杨仪能有今日的地位与权力,并非源于他们的放任,而是源于他自身的实力与谋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