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作证!庐江去年饿死好多人,去府衙求粮,步太守府里门房连门都不让进!”
“是啊,我们一路逃来建业,那位太守从未开仓赈粮,自己府中夜夜奏乐,声音都传出府墙了!”
原本还有些同情儒生的百姓,此刻听闻步骘如此恶行,也尽皆义愤填膺,怒目相向。
步骘满面羞惭,捂着心口老泪纵横,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最后,杨仪转向脸色煞白的年轻儒生王蕃,冷冷道:
“王蕃,你出身吴郡王氏簪缨世家,从小饱读诗书。”
“世人皆称你少年有才,品行高洁。可我怎听说,你这位大才子,为求前程,曾不惜攀附权贵、出卖同窗?”
“两年前与你一同应试的同乡好友朱修,考中后被你在主考官前进谗言诬陷舞弊,使其功名被夺,你却顺利顶替人选金榜题名。”
“有此卑劣行径,还好意思自诩书香名门之后、名士风流?”
王蕃年纪最轻,城府却未如其师长深。
此刻被当众揭穿阴私,顿时惊慌失措,大叫起来:
“不,不是这样的!是朱修他自己…他自己行为不检,我……我是替朝廷检举…”
声音越说越低,再也编不下去。毕竟事实如何,他心知肚明,杨仪能一字不差地说出经过,显然手上掌握着证据。
王蕃一念至此,只觉脸颊火辣辣的,再无颜面对众人,身子晃了晃瘫软跪地。
至此,四大儒一个个如斗败的公鸡,再无先前半分激昂意气。
满场围观之人则群情激奋,从方才替儒生叫屈,变成了对他们的痛骂声。
原本哭诉“为了百姓”的儒生形象,在杨仪几句话下竟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一群伪善小人的嘴脸!
姜维在旁边瞧得目瞪口呆,心中对杨仪的机谋佩服得五体投地:
“丞相深谋远虑,早料到会有今日之事,事先竟把这些人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!真是神机妙算!”
他不禁暗想,跟随这样的大才智者征战,东吴覆亡岂非天数!
眼见群情逆转,杨仪拂袖一挥,厉声喝道:
“尔等背地干着龌龊勾当,嘴上却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