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是正儿八经的上课模式,不是藏着听课了。
临时搭起的台下桌椅齐备,桌案上面笔墨纸砚齐全。
小姑娘们坐的整整齐齐,大部分都佩戴着书院统一准备的面纱。
以原红蕖的想法,既然已经让女子出门来读书,书院暗暗推行着男女平等,这面纱就不应该再戴。
可是这千百年来的思想传统,用这短短几年功夫,实在是不好改变。
而且她不能强制要求学生们都不佩戴面纱,只能通过潜移默化来慢慢改变。
在座的学生当中,已经有三分之一都没有佩戴面纱。
原红蕖和书院的老师坐在侧边,能关注到台上的情况,也能看到学生们的听课状况。
这不是简单的让她们来一起过来参观审案,而是要认认真真的观摩学习,不仅要“听课”,还要做好笔记。
学生们都听到了:院长说考试的时候要考。
因此在听县太爷审案的时候,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,尽管记录下来。
等审案结束,把问题交给县太爷,让他统一给解答。
县太爷压力山大,偏偏一旁的女子书院律法老师叶孟婻还说着风凉话,
“你一个八品的芝麻官,能给这些学生们上课,也不知道是哪辈子烧了高香。要知道除了我们学校的专业老师,能给我们书院学生上课的官员,最低也是二品大员,上次一个鸿胪寺的四品官想来给学生们教授番邦语言,我们都不稀罕用他。”
县太爷脚底下一个踉跄,差点扑在台子上。
他脸上的肥肉抖动着,心想我也不想要要这种荣幸,底下这些学生家庭大多都有官方背景,若是他审案的时候,说错了一句半句,被这些学生回家学了去,那才是要命的!
“要不叶大人,今天您来审案?”县太爷擦了一下脸上的油汗,小心翼翼地说。
叶孟楠主业是书院的律法老师,副业是协助大理寺和京兆尹审案的女官,很多牵扯女子的案件,还是需要有一个这样的女官才比较方便。
虽然只是一个副业,不过为了行走方便,她身上有一个从四品的女官职位。
叶孟楠嘴角扯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