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诏人手持弯刀,追到了万齐的阵营之外,此刻正在外头不住的叫嚣。
一身戎装的宋惊澜在万人之中立于马上,冰冷的面容如淬寒霜般凛然,眼神掠过远处,率领着残部飞速策马回了营地。
来到了帅帐之前,他翻身下马。
紧跟在后的吉祥则是立刻喊着,“御医!御医何在!陛下负伤了!”
一听得这话,早就侍候在此的御医赶忙上前,而宋惊澜则是摆了摆手,示意他退下。
“无妨,只是擦伤。”
“主子,擦伤也得快些医治包扎。”
吉祥眉头紧锁,“这南诏人果真是老奸巨猾,仗着熟悉地势竟引我们进流沙阵!若非主子您警觉,恐怕……”
“是我们轻敌了。”
宋惊澜语气平缓,眸子里却透着些冷怒,他御驾亲征,抵达朔州已然有了半月的时间。
本以为一鼓作气便能平定南诏的进犯,可这南诏人竟是从不正面迎击,反而是一直避战,略展露出进攻的势头便又往后撤,利用着外头复杂的地形将万齐的军队给耍得团团转。
看来南疆战事久不平息,便都是因为南诏人此等下作的战法了。
“大军暂且按兵不动,就让他们在外头挑衅。”
宋惊澜目光扫向桌上的舆图,又吩咐道,“风灵,给你三日时间,你带人出去探明附近的地形。”
风灵闻言领命而去,吉祥则是惦记着他身上的伤势,“主子,还是先包扎伤口吧。”
宋惊澜瞥了一眼肩头的箭伤,神色不明,他摩挲着手中早已泛黄卷曲的两道健康符,又开口问了一句。
“沈家老爷子还在朔州?”
这个所谓的沈家老爷子,便就是指的姜虞月的外祖沈从山了。
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,主子竟然还在关注姜姑娘一家的动向。
吉祥心下叹气,而一旁月影立刻回话,“回陛下,正是,沈从山和沈老夫人于月前便抵达了朔州,目前正在广益堂内,一同帮着救治受伤的百姓和军士。”
宋惊澜闻言静默了片刻,而后站起身来便朝外走去。
“去广益堂。”
而此时满载着药材的车队才刚刚进入朔州城内。
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