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姜虞月显然也没打算继续和他多说什么,眼神瞥到了院角那一堆崭新的衣物,惊讶于宋惊澜的动作之快,而后便立刻看向在院内歇息的病患,相当干脆的就下了决策。
“觉得自己病情有所缓解的人便到此处来排队,由我和我旁边这位诊过脉确定好了之后便去药浴,再换新衣服去另一处院子,免得再度重新感染。”
这话一出两条队伍立刻就排了起来,蒋非离虽对于自己又被擅自派活一事极为不满,但想着正事要紧,倒也没抱怨什么。
而姜虞月也开始挨个为这些病患们细细诊脉,虽说面上倦色浓浓,但她询问病情和把脉的模样倒是极为专注,似乎分毫未被疲惫所影响。
宋惊澜在檐上抱着胳膊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,记得刚才他去广益堂的时候那沈从山说何梧一夜未睡,这会也不过才休息了一个来时辰,竟然又开始如此尽心竭力的为这些人医治。
倒还真是够豁得出去的。
这几日宋惊澜亲眼所见的何梧,倒是和他之前从各处收集来的情报堆砌起来的形象大相径庭。
先前他所知的何梧乃是一精明强干的花花公子,一心想着赚银子,醉心于经商,而如今不管是他大手一挥免了药材钱、自费银子布施,还是如今尽心为与他素不相识的百姓医治的这些举动,完全不像是他之前所知道的那个人。
宋惊澜幽暗的眸子微微眯起,看来暗卫所呈上来的情报也谈不上完全真实。
“谢谢哥哥为我们治病!”
一个孩童排到了姜虞月的面前,捧着一用麻秆编出来的蚱蜢小心翼翼的交到了她的手中,“这个是我做的最喜欢的一只,送给你当做谢礼!”
见得这一幕,姜虞月微微一愣,眼前这孩童同他的墨儿瞧上去年纪相仿,不过历经战乱,此刻显得有几分瘦小,看起来面黄肌瘦,眼底里却满是真诚。
或许是为人母便看不得这些,姜虞月心底里一软,捧着那只蚱蜢极为认真的夸赞了起来,“做得真像!我要是也会做这个就好了。”
说完这话,姜虞月又极为怜爱地摸了摸孩子的头,“那你可得乖乖喝药,等你的病完全康复了,再来教我做,好不好?”
那小孩见状也是极为欣喜,立刻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