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一出口,她差点咬住舌头,萧元驰那阴晴不定的神色骤然一变,变出三分嗤笑。
“原是这样的目的,佩服。”
他忽地伸臂将人一揽,揽进怀中,殷皎皎着青衫,还未出大营时,只打眼一望,便能望见空旷的原野上那一抹青,几日未见,乍一见,好似黄沙中的一点绿洲,有种难以克制的心潮澎湃。
绿洲怕热喜凉,大约是忙里往外的折腾,浑身都是干劲,她没穿棉袍也没披斗篷,青衫单薄的贴着身子,随手一碾,便能碾到衫子下温热的身躯,透过丝线的经纬纠缠他的手指。
殷皎皎慌忙抵住他,解释道:“这、这是动机之一而已!谁让你不通人情又偏心,让孙夫人随意进出,把我堵在门口!”
“谁说我让她随意进出了?”萧元驰抓住她的手,“殷皎皎你讲道理。”
“孙夫人自己说的。”殷皎皎理直气壮,“她还说要送你点心吃呢,王爷,这是军营,又是多事之秋,你们就算再怎么样,也……也收敛一点吧!”
萧元驰听她絮絮叨叨,夹枪带棒,心思挂在脸上,奸计藏在话中,端的是一个嘈杂,像是七八只鸭子同时尖叫。
但这尖叫令人怀念。
不过几日又有何怀念之处?
萧元驰眸色暗下:“雪芝不是这样不知分寸之人,莫要乱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