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计划是什么,他们这种小角色并不知晓。
萧元驰没什么表情的听完便挥手让人将他带走,苏正清道:“王爷,是送去给燕州都督还是知州府?”
“送进大营交给封大人,他懂得该怎么办。”
苏正清应声而去。
萧元驰捏了捏握在掌中的那只手。
“看傻了?”
殷皎皎收回神思,定定望着萧元驰。
“你真厉害。”
萧元驰奇道:“这是什么感想?”
“城里的父母官和城外的都督不是一条心,这里头合该好好思量,可你没犹豫,果断交给了都督,因为你知道接下来或有硬仗要打,团结六镇及西北边境一带所有武将才是当务之急。”
“不错,若在以往,我会想个更完满的处置方式。”萧元驰道,“但今时不同往日,谛戎此次的计划恐怕只大不小,不是凉州一地可以应付。”
“再说那人……你先是威胁他,条件苛刻,继而又诈他,利用他轻敌冒进的心态,骗他说同伙招供,一套连消带打,他根本没得招架,只能急急投降。”
殷皎皎的目光落在萧元驰眼中,那眼底好似古井,很多时候她急他无波无澜,又有很多时候,她觉得那像是世上最深的陷阱,一旦掉落,蚀骨销魂。
她知他厉害也知他勇猛,但机敏到如此,便是宦海浮沉的老油条殷朝宗也未必能做的这么好。
她油然而生一点恐惧,这样的人,若还是一心要她的命,她当真能反杀吗?
萧元驰笑了。
“不过是些审讯的小技巧,找个刑部大牢的狱卒还能给你多玩几套,倒是你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成婚一年……”萧元驰抚上她的脸颊,语气是温柔的,眼底却漾着难以揣测的神思,“为夫竟不知皎皎如此会藏拙,对人对事自有一番头脑。”
藏拙?
殷皎皎忽地想起方才顾雪芝那莫名其妙的称赞,她讥讽她藏拙。
原来……是这个意思?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