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咬后槽牙,这群学生没有一点自觉心,无时无刻都需要人监督,什么也没说只双手抱胸盯着他们。
下午6点多下工的钟敲响了,另一边地头的队员纷纷往边上走,队长扯着嗓子让大家记得归还农具。
“可终于结束了,老娘的腰差点都不要了。”
路过学生们的地时还伸长脖子往里看,当然也不忘了点评。
“这稻子割的?啧啧啧”
“剩那么多根在地上,来年牛犁地的时候得把脚划烂。”
大队那边地上剩的稻茬只有几节手指高,还整整齐齐,而学生这边高的都快捅到天上去了,“他们这些学生到底跟咱们农民脱离太久了,连活都不会干。”
“是咧,估计都以为稻谷从地里出来就是他们碗里的样子。”
学生不约而同低下头,被说了脸上有些臊,本来还想着都下工了自己能不能走?现在可不敢想。
没看见林老师一脸严肃,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。
等月亮完全落山,气温骤降,中午还热的要脱衣服,现在站在地里都有些哆嗦,林胜看了眼时间。
“看到差距没有?农民同志说的对,你们就是跟咱们劳动阶级脱离太久了,干了一个下午又叫苦又叫累,有没有想过农民同志一辈子都要干这种活,如果没有他们你们哪有饭吃?
劳动才能把你们身上的小资产阶级思想彻底去除,这才是对你们的思想改造!”
他在地头唾沫横飞、抑扬顿挫,底下的学生没一个人说话,周围只有蛤蟆还有其他动物的叫声,像是在应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