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事凶险,一旦打起来,可就不是他想停就停的。
只要蹋顿接了这个任务,联军内有的是人,会逼着他的军队去死。
这就是大势洪流,在其中裹挟下,说你行你就行,不行也得行。
乌桓人虽然对李屠夫恨之入骨,却不愿族人做无谓的牺牲,被人当刀子使。
所以蹋顿想也没想,直接拒绝道:“渡河之事,关乎联军战略,当仔细斟酌”
“且本王麾下,皆是骑兵,不宜涉水,如此重任,不敢担当”
“汉人素来歹毒,善利水火为攻,若其于上游囤堤蓄水”
“哈哈,蹋顿大王多虑了”
东部大人弥加出言反驳道:“值此秋冬枯水期,清河亦不过细枝末流,汉人即使屯堤蓄水也无伤大雅!”
“事在人为,乌桓的勇士不能冒险,本王既然将他们带出来,便要对族人负责”
“冒险?”弥加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冷哼道:“战事哪里不凶险?焉能因险而退?”
“夏军四十万主力大军,皆驻扎在河畔,若其中有诈,也是敌人首当其冲”
“是呀!”慕容虎等人,也相继鼓噪逼迫:“蹋顿大王,汉人都不怕所谓的水火之势,我等有何好怕的”
“若能以区区十万人马,换取此战之胜,也算值了”
这话有的放矢,汉人既然敢将主力囤于河岸边,肯定考虑到其中情况。
毕竟水火无情,若真有洪流而过,战场上的夏军也不能幸免。
所以王帐众人,完全把蹋顿的言论,当做推脱之词。
“可是”蹋顿面色难堪,还想在争取一二。
“何须顾虑!”慕容虎不待对方拒绝,猛然上前一步。
他双手按剑,虎目死死的盯着后者道:“此事为尔所想,亦是尔所提,众人皆赞”
“如今,事到临头汝却畏手畏脚,是何道理?”
“莫不是,汝觉此策不行,亦或别有用心”
这一次慕容虎,连大王都不叫了,目光炯炯,大有一言不合便拔剑的架势。
跨河而击,是蹋顿提出来的,他便要有以身作则的觉悟。
“还请蹋顿头人三思!”与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