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仍残留着一丝暧昧的气息,还有一丝淡淡的檀香——那是独属于段书瑞的味道。
想起昨夜两人做的事情,她整个身子蓦地一僵,脸庞迅速烧红。她捂着被子翻腾了一会儿,忽然想到什么,忙解开自己的衣裳一看,发现瓷白的肌肤上没有一点红痕,面上又是一热。
嗯,她家先生向来百忍成钢。他有这样的定力,想来做什么都是会成功的。
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,她慢腾腾地起身,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他的睡衣。她不好意思地拿衣服捂了把脸,做贼似的踮脚下床。
书桌上放着一沓折好的衣服,已经被人用皂角洗净,用火烤干——正是她昨天穿的那身衣服。
怎么办,她好像每一天都比昨天更喜欢他一点。
鱼幼薇在屋子内溜达了一圈,眼尖地在笔筒里发现一把剪刀,她回头望向那件睡衣,眼底一亮。
……
一个时辰后,鱼幼薇揣着一封信和一片衣角,蹦蹦跳跳地回家了。她没忘了上次的教训,特意等面上红潮散尽后才推开家门。
“阿娘,我回来啦!”
鱼母正站在鱼父的灵位前,背对着她,鱼幼薇看不到她的表情。不知为何,她莫名有些心虚。
“你昨晚……去哪儿了?”鱼母语气淡漠地问道,仍然没有转过身。
“昨天……我在颖儿家啊。”
“是吗。”鱼母蓦地回过头来,声冷如冰:“鱼幼薇,你真把你娘当傻子吗?”
鱼幼薇心里咯噔一声,面上仍是波澜不惊,“女儿不明白阿娘在说什么。”
“你昨天……没有去哪个男人家过夜吧。”鱼母压抑着怒火问道。
鱼幼薇心头一震,下意识就想反驳,但还是硬生生忍住了,改口道:“母亲,女儿是您怀胎十月生的,女儿是怎样的人,您还不了解吗?您这般无凭无据地诋毁女儿,可知女儿心里也是会痛的?”
鱼母愣住了,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,按住鱼幼薇的肩膀,不由分说地挑开她的衣襟,开始细细察看。过了一会儿,她才松了一口气,默不作声地放开女儿。
“幼薇,母亲自然是希望你能觅得一个如意郎君。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