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慧愣住:“娘不叫女儿忍?”
康宁笑道:“忍还是要忍,不过我们来了,今后是宁叫他忍,不叫你忍的。”
寿华思忖片刻,也微微一笑。
“三妹是说,自古败家亡身的,无非酒色财气罢了。因那酒、色二字,轻则引来口舌是非,重则吃了杀人官司的,人世间不知有多少呢。妹夫年纪轻,血气未定,更宜修身养性,远离祸端。若你顾惜自个儿声名,只一味地放纵他,将来生出祸事,反倒不是真贤良。”
福慧追问:“那大姐姐,我要怎么做才好?”
寿华不说话,只望着康宁笑,所有人也都看向三娘子。
康宁慢悠悠地说:“去病根不难,就怕二姐姐舍不得。”
“舍得。为了郎君好,我什么都舍得!”
康宁一击掌:“那就好办了!只要肯依我,出不了半年,便是你叫他往东绝不往西,你叫他扶犁不敢登梯,服服帖帖、乖乖顺顺一个好郎君啦!”
福慧呆住,寿华咳嗽一声:“是痛改前非、脚踏实地的好郎君!”
郦娘子随意摆手:“都一样!都一样!”
乐善上前,一把将那匣子推开,石子落了一地,愤懑地说:“二姐如此美貌贤良,他还不知珍惜,换做是我,早打出他狗脑子来!打今儿起,叫他见识见识三姐的手段!”
寿华上前扶起福慧,轻轻替她擦了泪痕。福慧望望母亲和姐妹们,心中涌起无限勇气,忍不住也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