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慧照看一眼她的背影,轻轻招手,青石上前,沈慧照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:“务必访查清楚。”
青石颔首:“是。”
青石离去后,沈慧照看向那个正巧被撕裂的薛字,神色非常复杂。
夜深了,老仆守在草屋门口。
薛光一进屋子,薛嗣祖便迎了上来:“爹,是不是没事儿了?”
薛光狠狠一记耳光,将薛嗣祖打翻在地:“孽畜!我多少年的清名,都要丧在你的手上!悔不该往日一味纵容,如今大了,竟奸淫杀人无所不为,要你这样不孝子又有何用!”
薛嗣祖恼恨回嘴:“旁人做官,你也做官,人家唤奴使婢,朝欢暮乐,我投胎到草屋,枉受了二十年的苦,才享受两日怎的了!一个低贱村夫,死便死了,你杀了我偿命,断的是你自家根苗!”
薛光再次高举起的手,怎么也落不下去,颓然道:“开封府已将那女人判了绞,她不会再有机会翻案了!你的那所私宅,清理干净没有,尤其那两个唆使你闯祸的!”
薛嗣祖目光闪烁:“那宅子……留着也没什么。不过爹你放心, 人我有处置!那匾额……我也叫人赶着去摘了。”
薛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刚才没扇下去的一巴掌狠狠落下。
“蠢才!汴京薛姓人家不下百户,这时候去摘匾,分明此地无银!”
薛嗣祖骇然,扑上去抱住他的腿:“爹,是必要救救儿子,我是您的亲生儿子啊!那姓沈的是你学生,他会听你的!那个县令,那个县令不也——只要您一句话!”
“你住嘴!”
“爹,你要眼睁睁看着亲子人头落地吗?”
薛光面色阴沉,一言不发。
与此同时,沈慧照刚要脱衣就寝,书房门突然被叩响。
他若有所悟,上前打开房门,好德果然站在了门口,低了头,一脸的不情愿。
玉蕊笑笑,向二人行了个礼,无声地退下。
好德板着脸:“不是我要来的。太夫人叫人藏起了我房里的被褥,五妹同银红去睡,我却不好再去挤了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走到椅子上坐下,拿了本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