谯度命令:“全部带走!”
纪母扑到棺材边上,凄声大哭:“我的女儿呀,你死得好冤,就死了也不能瞑目!”
衙役将棺材抬走,纪母和阿桃追着离去。
谯度不敢置信道:“世上竟有将活人封棺之事,邓家何其残忍。”
沈慧照沉吟:“到底是生产时昏死,误被封入棺中,还是被人蓄意谋死,暂时还不能下论断。若是后者,纪氏无辜惨死,本官定要查个水落石出,绝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!”
谯度动容:“是!”
沈慧照望着远去的棺木,深深叹了口气。
延月庵后门,乐善跌跌撞撞逃出,频频仓惶回顾,到了门外却见树下拴着一辆马车,她上前解开了缰绳,牵了马儿就走。
盗匪发现大喊:“她从后门跑啦,快追!”
乐善连滚带爬地上了马,狠狠一鞭子,马儿飞奔出去。
等人走了,慧静才带人走出来,面上不见半点急色,笑道:“做戏要做全了,知道怎么办了,去吧。”
盗匪纵马,追着乐善而去。
乐善不擅骑行,只能紧紧抓住缰绳,身体趴在马背上。马蹄声越来越近,她心里一急,艰难地勒住缰绳,从马背上滑了下来,狠狠一拍马臀:“走!”
马儿向北方狂奔而去,地上落下一串鲜明的马蹄印。
她顺势藏身在附近草丛,很快便瞧见两个盗匪疾驰而过,追着前方的马儿走了,很快消失无踪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乐善一路跌跌撞撞往前走,盼着有过路车马经过。
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,一群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君狩猎而归,马身上都载着大大小小的猎物,后头还跟着如云的仆从。
乐善仔细辨认了一会儿,确认不是盗匪去而复返,忙呼救道:“救命!救人!救人哪!”
马队眨眼间到了她跟前,领头的绯衣郎君面容在夜色下朦胧难辨,只是居高临下地扫向狼狈的乐善,语声傲慢:“你是什么人,为何孤身流落荒野?”
乐善急道:“我是潘楼街郦家五娘,同姐姐们来延月庵上香,谁料那庵堂遭一伙强人占去,我要赶回开封府报信,还望郎君行个方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