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掉头直奔延月庵而去,大批随扈紧随其后。几个纨绔郎君面面相觑。
“哎,真的走了?”
“杨衙内!杨衙内!我们怎么办哪!”
延月庵厢房里,好德被捆得严严实实,丢在厢房的床上。
门开了,慧静走进门来,外头的盗匪关了门。
好德下意识往角落里缩去,慧静微笑道:“娘子不是来求子的么,我这不就给你送子来了!”
好德察觉对方换作男人的声音,惊异道:“你——你到底是……”
慧静笑道:“我靠着这身男扮女相的功夫,扮作女人身形,走遍各府州县,出入高门大户,过手了多少妇人,极少叫人识破的。延月庵主持好意收留我这‘孤苦妇人’,不想我夜半迎盗,占了她的庵堂!哟,盼着你家那位沈大人来搭救呀,我还怕他不来呢!”
好德面色一变:”延月庵是个陷阱?你们是什么人,为何要杀我家官人!“
慧静抚摸她的脸:”这话不是娘子问得!今夜三更,一把火将这里烧个精光,娘子不愿曝尸荒野,只有从了我去!“
好德指尖悄然探向袖里金簪,作势往床柱撞去:“郎君专门奸骗良家妇人,只怕得了手,未必肯饶我性命,那奴家还不如立时就死了,好过受人玷污。”
慧静一把抱住她:“只要乖乖依我,哪里舍得杀你!”
好德举起被捆缚的双手,娇柔道:“就使性命保全,疼也疼杀人了——”
慧静松开了她的绳索,又去脱她衣服,好德假意依从,瞅准时机,簪子对准要害狠狠扎去。
下一刻,慧静惨叫一声,从好德身上滚了下来,捂住血污一片的下身惨嚎不已,他恼羞成怒,狂吼一声,径直扑了上来,狠狠扼死好德咽喉,要将她生生掐死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一柄长剑洞穿了他的后背,滴血的剑尖几乎到了好德眼前。
慧静倒了下去,露出杨羡染上血污的脸。
杨羡随意地用衣摆擦了一下血迹,一脸轻描淡写,犹如刚砍破一只瓜。
乐善扑了上来,一把抱住好德:“四姐姐!”
好德醒过神来,也认出眼前人了,顾不得许多,张惶道:“延月庵只是诱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