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碇真嗣的称呼不是【儿子】这样的代称,甚至根本没有使用名字去称呼,只是将他当成eva初号机的驾驶员。
仿佛多年的骨肉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道具。
葛城美里也听出了这话里的疏远,心中一愣,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回答道:“真嗣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,或者说有些好过头了。”
“等他醒过来后就能正常活动。”
身处距离战场那么近的位置,被战斗波及后按理来说怎么也应该有一点轻伤,但是医生的检查结果却令她感到完全的意外,碇真嗣的身体不光没有受伤,反而比绝大部分人都要健康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碇源堂听到这个消息,直接扭身就准备离开,“之后把他转移到基地宿舍,明天早晨准备参加初号机的启动测试。”
冰冷的言语没有丝毫情感。
“您不进去看看真嗣吗?”葛城美里犹豫了一下,问道。
“没必要。”碇源堂的步伐没有停顿,说完就已经彻底离开。
留下沉默的葛城美里。
老实说,碇司令这样的态度让她感到有些火大,但是出于上下级的关系,她不能表达出自己的不满。
她同情碇真嗣,因为过去她的父亲也曾这样冷落她。
病房内。
坐在病床上的碇真嗣也沉默了。
与夏树一心同体后,他的听力也得到了大幅提升,可以清楚听见病房外的谈话。
“父亲”他用手抓着病床的被单,面色难过。
任哪个孩子听见自己的亲生父亲说出这样的话,都会感到心碎。
父子之间已经多年未见,碇源堂随便一句话就让他傻傻的跑过来,然而父亲却根本不想见到他。
“为什么那又为什么要把我叫过来呢?”碇真嗣再次陷入了自我怀疑,既然父亲这么讨厌自己,又为什么要把自己叫到这里?
他内心还是有着一丝期盼,希望父亲需要自己,希望自己能够帮上父亲的忙。
“估计是和那个什么【初号机】有关吧。”夏树也听见了病房外的谈话,猜到真嗣的父亲就是为了让真嗣驾驶初号机才把他叫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