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姐姐无意针对被叨扰一事斤斤计较,但这座乐坊并非你姚家一人之物,百姓们都是花钱来听戏的,这世上没有花了钱还要受气的道理。”
乔乔又道:“自今日起,我会着人盯着妙音坊,下不为例是最好不过;但若是还有下次,你们家不会教的孩子,我倒是不介意让我手底下人的棒子替你们教一教!”
“哪个大户人家没有吃朝廷的俸禄受百姓的供养?吃着百姓种的米面,却反过来仗势欺人心存鄙夷,连看出戏都要扰了百姓的安宁,如此种种,可真是让人开了眼界。”
姚峰从未被两个姑娘这般不留脸面劈头盖脸的抢白过,尤其是这位黄衣姑娘。
但人家句句是理,也没有歪曲事实,他连辩解的底气都没有。
心里将两个臭小子骂了一圈,想着等回家后绝对要拿皮鞭子一人抽一顿,看以后还敢不敢欠嗖嗖的乱来。
姚峰恭声道:“二位姑娘的话,在下都记住了,回去后绝对严加管教,再不让这两个混小子做出不当之举;至于姑娘所言的教养不上心之言,这二人皆非我所生之子,不在其位不谋其政,我实在不便横插侄子和外甥的教养一事。”
这话就很巧妙的把自己择了出来。
人家态度这么好,而且那话也有道理,不是亲儿子,确实不方便多管太多。
乔乔语气顿时缓和了不少,“公子看着倒是个明白人,方才是我们姐妹二人言辞过激了。”
“若有不当之处,还望公子海涵。”
姚峰摇头笑道:“在下头一次在姑娘家身上看到了治家的睿智远见,深感敬服。”
原来的两个小男孩被姚峰一手拎着一个带回了姚府。
不顾弟弟弟妹和妹妹妹夫的求情劝阻,姚峰直接请了家法——
每人笞打十下,禁足三月,抄写佛经百遍。
弟妹和妹妹都心疼儿子,撒泼打滚的不肯依。
“哥哥,你就那么一个外甥,他自小娇生惯养的,哪能受得了那笞刑?”
“大哥,两个孩子都还小,贪玩是本性,您大人有大量,别和孩子计较,待我领回去,我定狠狠教训他!”
姚峰不为所动,面色冷峻,“都七八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