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房间,看到门牌,发现自己原先的房间就在对门。而且自己的房门还没有锁,卡着一块海绵,他赶紧进到自己的客房,靠在衣柜上边喘着气。
他是有些手足无措,二十年来,他从没有想过任何与女人有关的事情。从小到大,除了妈妈和妹妹,身边基本是男人。
爸爸妈妈长期在全世界演出,自己是爷爷带大,身边的小伙伴和保镖都是男的,后来读科大少年班,包括在奥数、奥物、信奥的国家队训练营,以及在e国特种部队,都是清一色的男生。
女人依他而言简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。成年后,在各地游走,确实遇到不少上前搭讪,甚至主动送上门的女人,但他对女人一点都不感兴趣。
尤其是一些花枝招展的女人,更觉得庸俗不堪。
这次喝了一点点小酒,怎么就走错房间,还把一个女人给……
但好像哪里不对,明明是文骞送自己回房。
瞬间清明。
他冲进浴室,拧开花洒,任由冷水浇透全身。
1月的南城湿冷刺骨。
尽管,南宫适长期在e国特种部队训练,经历无数冰寒的洗礼,冬天的冷水澡对他而言早已成为了家常便饭。
可此刻,他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。
是愤怒,如同火山爆发般在他胸中熊熊燃烧;
是心寒,穿透骨髓,让人不寒而栗。
朦胧的浴室,光滑的砖墙上似有人影晃动,似是千军万马的敌人汹涌而来。
南宫适紧握的双拳,青筋如同虬龙般凸起。他猛地挥出一记重拳,狠狠地砸向了面前的墙壁。拳风呼啸,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与决心,与坚硬的墙面发生了激烈的碰撞,发出了一声厚重的闷响。
巨大的冲击力反噬而来,让南宫适自己也没有站稳脚步,身体不由自主地倒撞在了后面的墙上。那一刻,他仿佛感受到了墙上人影的虚幻攻击,那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与威胁。
然而,南宫适并未因此而退缩或放弃。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,再次站起身来,墙壁的道道血串,仿佛是虚弱的敌人。
这一次,他的攻击更加猛烈、更加无情。他挥动着拳头,一次次地砸向墙面,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和飞溅的水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