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还没说完呢,他突然就用力地按在了那道还没长好的伤口上。庞士元疼得背都弓起来了,那铁链子被扯得直直的,额头上的汗珠掉到诸葛亮的手背上,他骂道:“你……你个混蛋……”
“十年啊。”诸葛亮就跟没听见似的,大拇指在伤口渗出来的血上抹了抹,“这么长时间,足够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的习性摸得清清楚楚的了。”说着,他突然把身子往前一倾,凑到庞士元的耳边,呼吸都扫到庞士元泛红的耳垂了,“就比如说——”
“他们现在睡在哪个帐篷里,吃啥药能治冻伤,甚至啊……”他的手一下子就往下伸,紧紧抓住庞士元的腿根,“就连你这儿最敏感的旧伤,我都知道得避开左边三寸的地方。”
庞士元整个身子剧烈地抖起来,瞳孔一下子缩得跟针尖似的。
他想把对方的手踢开,可那些暗卫死死地按着他的双腿呢。
诸葛亮的手指越攥越紧,庞士元都听到自己骨头在响了,感觉就像要被捏碎了一样,下体火烧火燎地疼,有热乎乎的液体顺着大腿根就流下来了——他尿血了。
“疼不疼啊?”诸葛亮的声音轻柔得就像哄小孩似的,“你要是开口求我,我就松手。”
庞士元眼睛盯着诸葛亮腰间挂着的星幻智脑碎片——那可是他和伙伴们找了三个月的东西啊。
他突然就笑了,嘴里的血沫子都溅到诸葛亮的衣服上了:“求你?”他喘着粗气说,“等你被我的兄弟们砍成十八段的时候……你该求我给你个痛快才是。”“啪!”
石牢里,耳光声突兀地炸响。
诸葛诸葛亮晃了晃打得发红的手掌,那广袖上的血渍啊,就像一朵透着邪性的花。
他瞅着庞士元肿起来的脸看了一小会儿,突然就挥了挥手。
等暗卫退下去的时候,石牢里就多了一桶温水,还有一套干净的中衣。
“擦干净咯。”诸葛诸葛亮坐在石凳上,端起茶盏吹了吹,“我可不乐意跟血糊糊的人唠嗑。”
庞士元眼睛盯着那桶水,喉咙忍不住动了动。
他心里明白,这是对方在试探呢。要是自己真的去擦洗,那不就等于默认了有“合作”的可能性嘛。
可是他太疼了呀,伤口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