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智脑的电子音就在耳边响起来了:“叮——好感度监测:现在是87,比昨天高了12。”庞士元听了,眉毛就挑了挑。他靠着茶案把身子直起来,身上那些机械鳞片在早晨的阳光里闪着细碎的光,这光落到床头那块巴掌大的小全息屏幕上了。那屏幕上啊,淡蓝色的数据流正往上蹦呢,87后面还跟着个特别晃眼的感叹号。
“涨得比月星那边打仗还猛呢。”他轻轻笑了一声,抬腿就把脚边那截断了的磁力锁给踢开了。
那金属环在青砖地上滚了几下,撞到床脚“当啷”一声响,这一下可把他吓得喉咙里一阵闷咳。
他赶紧捂着嘴弯下腰,手指缝里渗出来的血珠子滴到月白色的床幔上,就晕开了一个特别小的红点。
“宿主啊,您可收收您那爱演的劲儿吧。”智脑说话的声音有点机械,干巴巴的,“您刚刚打碎的那个茶碗,可是诸葛亮偷偷藏起来的越窑青瓷呢,就在三天前,他还对着那茶碗的碎片发了半天呆呢。”
“那又能咋的?”庞士元直起身子,顺手把薄被子拉过来搭在腿上。
床幔的流苏从他手背上扫过去,凉飕飕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就想起诸葛亮脖子那儿的温度了。那地方的皮肤啊,比军装下面其他地方都薄,连血管跳动都能摸得清清楚楚的。
他捏着被角卷成一个小团,突然把头一歪看向全息屏幕,“你说墨晓白玩的那套病娇的把戏,是不是比我之前装疯卖傻更有用啊?”
这时候屏幕上的数据流突然卡了半秒。“宿主说的是……那个用眼泪让敌军将领心软的墨小姐?”智脑难得在声音里带了点怀疑,“她的策略是基于‘绝对弱势’的,而您——”
“我后颈装着磁石,袖子里藏着通讯器,就连咳嗽都是曼陀罗粉弄出来的。”庞士元把智脑的话给打断了,他的指尖轻轻敲了敲后颈的鳞片,“但是诸葛亮信了啊。
他相信我疼得要命,相信我马上就要毒发了,还相信我真的就只是想晒晒太阳。”说着,他突然笑了起来,眼尾的那点红还没完全消退,在早晨的阳光里就像一朵已经开败了的芍药,“你说,要是我表现得更弱一点呢?
比如说……咳得都站不稳,掉眼泪的时候还让他看到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