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风雪测灵
青石镇林家祠堂的千年古柏在风雪中簌簌作响，瓦当垂下的冰棱如倒悬利剑。林默跪在青玉蒲团上，掌心紧贴测灵石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灵石表面浮动的青光映出“炼气三层”四个小字，像四把冰锥扎进他心里。
“十年了，还是炼气三层。”三长老林震海的声音裹着灵力在祠堂炸响，镶着玄铁护腕的手掌重重拍在紫檀案几上，震得祖宗牌位簌簌颤动，“明日就去后山灵田看守药圃，省得在外丢人现眼！”
祠堂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嗤笑。林默不用抬头也知道，那些旁系子弟正扒着雕花窗棂看笑话。他能想象林炎抱着双臂靠在门柱上，脸上挂着猫戏老鼠的讥笑——三日前正是这位堂兄，把他按在结了薄冰的洗剑池里，逼他咽下混着冰碴的残羹冷炙。
“墨儿，这是林家初代家主从太古遗迹带回的”母亲临终前的呢喃突然在耳畔回响。十年前那个血月当空的夜晚，母亲将浸血的龙纹玉佩塞进他掌心时，父亲燃烧精血劈出的剑气至今仍在梦境中割裂苍穹。那道横贯夜空的剑光里，裹挟着空间裂缝中传来的非人嘶吼。
二、玉佩惊变
腰间玉佩突然传来灼热，林默下意识按住那道龙纹裂痕。十年前父母失踪那夜，这道裂痕就诡异地出现在龙睛位置。此刻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正顺着裂纹渗入，玉佩内部传出细微的碎裂声，仿佛有什么古老封印正在瓦解。
“砰！”
测灵石突然炸成齑粉，飞溅的碎片在林默脸上划出血痕。他踉跄着起身，发现祠堂内的烛火全部定格在将熄未熄的状态，连飘落的香灰都悬停在半空。
识海中炸响苍茫龙吟，混沌气海凭空浮现。三百六十处窍穴自发吞吐灵气，在皮肤表面形成游动的星轨。林默惊觉自己的视野正在分裂——左眼看到祠堂立柱上盘踞着九爪金龙虚影，右眼则窥见瓦当里藏着的太古铭文。
“天地不仁，以万物为刍狗”
玄奥经文在气海显化，每个金色篆文都裹挟着洪荒气息。当《太虚衍天诀》五字浮现时，玉佩化作流光没入眉心。林默浑身骨骼发出炒豆般的爆响，每一寸肌肉都在撕裂重组，背后隐约浮现周天星斗图。
三、混沌初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