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萱还未说话,秦夫人起身,她分别朝太后大长公主拜身行礼道,“臣妇有两双儿女,唯三女未曾养在身边,宋萱若只在才学上有缺,妾也不觉无颜示人”
“可小女才疏德薄之外,心胸狭隘,为人刻薄,品行鄙陋更是不堪一提!纵妾百般管束,然其天性使然,依旧无济于事!若让她献丑,臣妇今日后只怕于京中再无立足之处。”
宋萱薄唇轻抿,心中自嘲一笑。她的阿娘才最是厉害,知晓这些人伤不了她,便迫不及待亲自来捅她一刀。
大长公主觉着热闹,说,“即欲为女儿推辞,秦夫人未免言过了吧?”
“妾从不言假,若有违此话,妾愿折寿十年。”秦夫人一丝眼神都未给宋萱,俯身再拜,“还望太后大长公主给臣妇留个颜面,日后妾严加管教,待改其劣根再为太后献艺。”
大长公主眸中微微诧异,她从不将京中官眷放在眼里,此时都对这一向不声不响的秦夫人刮目相看了。能如此将自己女儿贬进尘泥里的也唯此一人了吧?难怪琼儿都当了宋莹的踏板,原是子类母也。
卫舟月担忧地看向宋萱,仿佛又回到当着众人面跪下的宋家阿姊。她伸长脖子朝前方细声喊了句,“三哥!”
沈翊侧身看她,见对方纹丝不动,卫舟月再道,“这秦夫人越发厚此薄彼了,你怎么不帮宋三娘子说话?”
沈翊皱眉,疑惑道,“我为何要帮她?”
“前几日不知是谁吃醋嫉妒砸东西!”卫舟月气不打一处来,抬眼只见沈翊神情漠然不似作假。她欲说无言,便道,“你不是说过,宋三娘子对你有恩吗?如今恩人受辱,你岂能袖手旁观?”
沈翊朝宋萱望去,心口突然刺痛。这几日模糊的记忆渐渐恢复,总觉得少了些什么。他似是那些记忆的拥有者,又觉得自己是旁观者,为何他目光总不自觉跟在宋萱身上?
沈翊手扶着心口,怅然若失,眼神专注地看向宋莹。卫舟月顺着视线寻去,彻底摸不着头脑。
谁都没想到秦夫人会说出这番话,虽是达到目的,事情却未完全按照周京芙设想地发展。
“原来是宋三娘子不与秦夫人朝夕相处,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