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系上了安全带,陆昂才启动车子。
夏知鸢看到他小臂上的纱布,抿了抿嘴唇,小声问道:“还疼么?”
陆昂转动方向盘,“我咬你一口试试。”
夏知鸢顿时说不出话了,她当时不知道为什么,有一种无畏无所顾忌的冲动。
在陆昂有意无意的纵容下,她的心里好像释放了一头名叫任性的野兽。
一种无所顾虑,根本不需要考虑后果的任性,浮现在心头。
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。
这种感觉,让夏知鸢有些高兴,又有些恐惧。
陆昂是为了报恩,她不能将这种底气和包容当成理所应当。
并且并不是永远都拥有的。
她心里总是有着层层叠叠的涟漪,停不下来。
婚姻是假的,一纸合同,离婚是既定的结局。
她与陆昂之间无法弥补的差距,名义上的丈夫另有所爱。
这些客观事实,让夏知鸢不得不清醒面对。
连妄想在这样的事实面前,都显得无力和渺小。
无数次,夏知鸢告诫自己,就当是一场旖旎瑰丽的梦,好好沉浸其中。
可心中总有一种恐惧,因为梦会醒。
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,头顶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,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。
就这样,纠结拧巴,酸甜交织等待着,等待着既定的命运和结局。
“陆昂。”
夏知鸢轻轻喊道。
“嗯?”
正好红灯,陆昂停车,转头看向她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道歉。
陆昂扬了扬眉毛,看了看小臂上的纱布,“你是为这个道歉?”
“是。”
夏知鸢点头,“很痛吧。”
“当然痛。”陆昂点头,“咬的是我,咬我的时候,你却要哭了。”
“被咬的是我,你比我还可怜。”陆昂偏头看着她,“兔子咬人,还是孱弱。”
夏知鸢心下一颤,陆昂并未怪她。
就是类似纵容,一种居高临下的包容,才让她做出这样的举动。
她鼻子有些酸涩,却是开口道:“我跟你道歉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