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知鸢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,走出了卫生间,路过一个房间。
房门轻掩着,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出的谈话。
“你看不起的画,现在不要用我的画做什么。”
“你画的东西有什么用,现在人家愿意买你的画,你还矫情什么。”
这是一道有威严,霸道的声音,语气里含着毋庸置疑。
“我矫情,两百万买我的画,来退要退两千万?”
这声音夹杂着气愤。
“俞弟,你放心,其中的差价会补给你。”
这是一道比较年轻的声音,声音温和,缓缓而出,夹杂着劝慰。
“你少假好心,我就是画画你都看不惯,你都要毁了。”
“俞弟,你想多了。”
“这是父亲的决定。”
夏知鸢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。
陆昂猜的没错,唯一猜错的就是,画确实是祁俞画的,耗费心血画的。
夏知鸢不敢再停留,走了两步就看到祁俞打开门,两人撞了个正着。
夏知鸢脸色微微一变,又恢复正常道:“你在这里呢,我到处找你呢。”
祁俞眼球布着血丝,泛着红,他自己没察觉,笑着问道:“你是看中了哪幅画么?”
他娃娃脸笑起来很讨喜,可此刻配着他发红的眼睛,几乎能拧出苦水来。
从里到外透着一种颤抖,像风中单薄的纸人。
“是呢,我觉得有一幅很好看。”夏知鸢面色平常道。
“是哪幅呢?”
当祁俞站在一幅女性画像面前,他沉默了。
画中的女人,眉眼模糊,却很温柔,肩膀上披着披肩,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装饰。
他看着画幅,好像一会才说道:“这是我母亲。”
夏知鸢:……
她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。
听陆昂说,祁俞有继母,那就代表祁俞的母亲不在身边。
夏知鸢开口道:“你妈妈真漂亮。”
“原来是你妈妈啊,我不懂画,可这幅画的笔触却很动人,这么多画里,我觉得这幅画最好看。”
夏知鸢看到这幅画的时候,就想到了爷爷,而不是同样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