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脑海里想到祁俞,算是来认识祁俞的时间不长。
祁俞是陆爷爷给她找的朋友,祁俞是被家里人推出来,和陆家交际的工具人。
祁俞或许不是不知道办画展的原因和作用。
估计也是给自己一个做决定的机会。
祁俞,要摆脱祁家。
没想着让自己成为祁家有用的人。
那么没用的人,就会被放弃。
所以,祁俞说,他开始了放逐之路。
是自我放逐,也是被放逐。
祁俞,大概找不到自己在祁家的位置,母亲死了,父亲另娶,他就成了个外人。
算起来,祁俞和她差不多,都是被血亲放弃的人。
爱他的人离开这个世界了,爱她的也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祁俞的笔触,总带着一些忧郁,一个女孩站在灿烂盛开的鲜花中,可却是背影。
背影就代表着离开。
连带那些绚烂的花朵,都笼罩了上了一层冷淡。
和他爱笑的娃娃脸,截然相反。
希望祁俞的旅途开心吧。
陆昂见夏知鸢盯着画看,目不转睛,神游天外。
他扯了扯嘴角,一幅画哪有多好看呢。
他走过去,站在她旁边,看着画,出声道:“上面画的是你?”
夏知鸢看了他一眼,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看这么久干什么?”陆昂问道,“不会在脑补什么?”
“脑补是一种病。”
夏知鸢心情并不太好,不想跟陆昂说话。
陆昂见她这样,皱了皱眉头,反而跟在她身后说道:“夏知鸢,你在跟我冷暴力吗?”
夏知鸢:……
她是冷暴力,那陆昂这样非要拉着人说话,就是热暴力。
“你没看见我不太想理你吗?”夏知鸢叹气道。
陆昂闻言,默默看着她,这一刻,他的沉默,配上他的眼神,竟好像有些受伤。
夏知鸢稍微愣了一下,偏过头去,放低了声音,“你病了,回房间休息吧。”
陆昂看着她,声音低沉平淡,“夏知鸢,从你爷爷过世,你对我的态度,就是随时可以扔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