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漱冰点开其中一张。
放大。
再放大。
蛋糕前是闭眼还在许愿的桑云听,她睫毛一如既往地长,未施粉黛,一头黑发,又长又直,整个人脱俗得好看。
寿星身边坐着的是无端让岑漱冰生出邪火的岑濯羡。
他笑着将纸制的皇冠放到桑云听头上,看她许愿。
“阿曜,你有没有听到我刚才说什么?”
茶台对面,一位威严肃穆的老人紧盯着岑漱冰,他目光阴鸷,隐隐带着愠色,声音洪亮。
“姥爷,我听着呢。”
岑漱冰蹙眉,语气不耐。
他拖腔带调得,引得岑蕴川不满。
岑蕴川出自书香门第,对岑漱冰的礼仪和规矩要求很高,只是常年工作忙,疏于管教,才让他养成这副纨绔德行。
“从小教你最基本的哪儿去了?”
岑蕴川用手边的拐杖敲了下岑漱冰的肩背。
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。
在桑云听面前看起来特别怕疼的大少爷,此刻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。
他习以为常地收起手机,直起身体面对岑蕴川:
“您有话直说,我还三小时上飞机。”
“我听说你最近养了个女孩在金玉岸?”
“是。”
“难怪一有空就泡在北京忘了正事。”岑蕴川冷笑一声,
“上次从武汉临时延迟半天会议也是因为她?”
“不是。”岑漱冰立刻否认,“跟她没关系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连续开十二小时车去昆山?岑家就你一根独苗了,自己的安危丝毫不放在心上?”岑蕴川用力将拐杖击打了几下地面提醒,
“我们家不需要情种,别把心思浪费在恋爱上。”
岑蕴川说到这里,岑漱冰不再接话。
他几乎能猜到老人接下来要说什么。
“想想你妈当年被骗的多惨,现在整个华晟被林啸堂收入囊中,他倒是潇洒,听说又包养了好几个嫩模。”
岑蕴川为了家族颜面,只对外承认岑啸堂,对内仍然直呼他原本的姓氏。
岑漱冰的厌烦达到极致,他不想听这种在他耳边已经重复了十几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