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阁老一事,时间被安排得恰到好处,这其中,早已数不清宗肆设此局是一箭几雕。
只是事已结束,宗肆却是依旧没露面,也不知忙什么去了。
……
“姑娘,暖香阁的张管事送了封信过来。”冬珠次日一大早便进了宁芙的竹苑。
这会儿宁芙不过刚醒,听后便伸手取过信封,将那显形药水往纸上一倒,便露出笔记来。
字迹洋洋洒洒,慕若恒约她玲珑台一见。
“姑娘可是又要去那地方?”冬珠有些不情愿。
宁芙却已去换男装,她身量高,虽纤细些,乍眼一看,却真有几分少年公子之姿。
“走吧。”她今日换了把玉柄折扇。
两人再次来这玲珑台,便要轻车熟路许多,迎接她那女子见她,便是眼前一亮,道:“快去告诉慕容,他家公子来了!”
不过片刻,慕容便出现在了她面前。
“多谢公子出钱让我休息。”慕容低声道。
比起上次那清贵冷然的慕容,眼下这位的要和气温柔许多,宁芙心里有数了,两人并非同一人。
却也不难理解,许是慕容受欢迎,玲珑台为了赚银子,是以批量打造了许多“慕容”。
宁芙又带着他进了包间里,品了一会儿茶,这才由宋伯领着上去见了慕若恒。
“玉芙蓉的解药已调制好,今日是让姑娘来取解药的。”慕若恒道。
桌案上,那由青瓷装着的一瓶药丸,大概就是了。
“神医对宋阁老之事,如何看?”宁芙想了想,问道。
“人心不足蛇吞象,死有余辜。”慕若恒道。
如此态度,莫约不是四皇子的人,不过宗肆所言甚是,他是世间唯一的神医,未必就跟其中一人有交情。
“四姑娘的父亲,才是我欣赏之人。”慕若恒又道,“君子论迹不论心,若能治理好凉州,便是并非他情愿,也是功德圆满之人。”
这番评价,属实大胆,可他也有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本事。
宁芙不由警惕几分,“神医还是谨慎为妙。”
“何必如此,人既生于世,便少不了被人评价,便是宫中贵人也是如此。”
“神医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