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以表哥的身份而言,倒是说得过去,而若是细品,也能品出些不同滋味,为何是她的场,他肯定捧?这分明是高明的撩拨。
宗肆看了他一眼,不语。
“多谢六表哥了。”宁芙感激道。
孟泽也非喧宾夺主之流,与四皇子、宗肆,也只坐在了二楼角落的包间中。
宁荷同宁芙一块推门入此包间送糕点时,不由红了脸,站在一旁不敢多看。
“这是我府上糕点师傅所做,送来给两位表哥和世子尝尝。”宁芙道。
孟澈与宁真远,关系非同一般,虽此刻还疑心他在宋阁老一事的表现,可到底是自己人,自是要给她面子,客气谢过。
宗肆语气清冷,也道了谢。
“听大舅母说,表妹泡茶功夫了得,可否向宁表妹讨杯茶?”孟泽道。
孟澈自是不愿见宁芙与她走得近,皱眉道:“六弟,何必为难宁表妹。”
孟泽却只笑看宁芙,等她的答案。
宁芙心中略有迟疑,眼下答应了孟泽,就得罪了孟澈,但她两位都不愿得罪,正想对策,忽听宗肆那边开了口。
“宁四姑娘今日任务繁重,喝茶日后有的是机会。”
他不疾不徐道,语气中也无半点起伏,也并未看她一眼。
宁芙便顺势笑道:“六表哥若是想喝茶,日后可来宁国公府做客,眼下还有许多事务等着我操持。”
孟泽不再多言。
离开之际,宁荷回头看了一眼,却见宗肆余光扫过来,心下一惊,连忙收回了视线。
……
拍卖开始之前,又来了不少商贾,只是目的却不简单,为的是捧各府姑娘的场,为此拉几分关系,钱财再多,身后若无靠山,那也是万万不行的。
是以不论女君们的作品如何,始终有人肯出千两银子。
谢茹宜的《春居图》出现时,引起了个小波动,且不提大燕第一才女的名声本就值钱,这画也足够吸引人,画中并无任何春之特点,而是融化的冰,消失的雪,一群大雁忽隐忽现,似自远处飞来。
宁芙不由赞叹,好一幅冬末之景。
“以冬之凋敝,反衬春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