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肆放开了她,淡淡道:“你说的这些,眼下我给不了你保证。”
“所以世子不必对我负责。”宁芙垂眸道,“我也并无这个打算。”
“你以为有几人能做到这种程度?”宗肆轻嘲道。
“总有人能做到。”宁芙却是从不怀疑这点,她上一辈子最爱他时,便能心甘情愿替他去死,也愿意替他守护宣王府,这辈子她也会这样对待她的夫君,总有人同她一样。
“不如你举个例子?”宗肆一针见血的反问道。
宁芙哑口无言,却还是道:“我会找到的。”
宗肆却道:“感情的深浅,得经过相处,眼下你我尚未知根知底,谈爱未免太早。”
宁芙却不信时间久了就能有变化,也知他心里恐怕在嘲笑她的天真,未再同她争辩。
送她上马车时,见她一声未吭,宗肆到底是开口道:“你我的事,等你及笄再来做决定也不迟。何时去你外祖母那,遣人来知会一声。”
宁芙却是未再看他,放下帘子,随之马车疾去。
“我倒怎么晾着我,原是为了谈情说爱。”身后忽有一道声音传来,“不知这是哪家的女君,长得如此貌美。”
宗肆看了他一眼,并不理会他。
“宗肆,对小女君,可得哄着,事事顺着,你这样,人家心里只会怨恨你。”男人倚在门口笑道,“人家小美人,有的是人愿意哄着,还等及笄呢,那时早被人哄了去。”
宗肆却连余光都懒得给他一个:“程霜手中的浮罗梦,出自慕若恒?”
方才宁芙来,两人便是聊到这处。
男人不禁正色道:“孟澈正是从慕若恒手里得到了此物,如此看来,他是乐得见庆国公府转向孟澈,与孟泽私下倒是没什么牵连。”
“这也不代表,他看中孟澈。”宗肆道。
“你说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?”男人不由纳闷,别的都还好,怕就怕是外族的细作。
“玉芙蓉问世,自然就能知道他的意图。”宗肆倒是从容不迫,“让月娘盯着些。”
“月娘真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,便是方才那姑娘,与月娘相比,也要逊色几分,当年如若不是知晓她的本事,恐怕你早收了她了吧?”男人朝他挤眉弄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