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学堂里的女君,就连宗铎、孟泽、荣正等一些公子,也都知道了宁芙去了雍州,不过这些都是别人转述的了。
反观这阵子出京忙前忙后的宗肆,却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。
“宁妹妹前日便出发去雍州了。”傅嘉卉在他回京后道。
宗肆皱眉道:“没来清天阁?”
“恐怕是没打算来告别。”傅嘉宁斟酌着语气道,实在是不敢说宁芙前些时候,连陆府也去了。
“下去吧。”宗肆神色淡然。
宗肆今日从回府算早的,还赶上了晚膳。
宣王妃如今见他,心里也不是没怨言,好好的谢二姑娘,怎么又到了眼下这般境地,可看儿子晒黑了些的脸庞,到底是心疼,道:“春迎,给三公子取碗筷来。”
“你同茹宜是怎么了?眼下怎成了这般境地。”宣王妃还是忍不住道。
“谢四郎的事,父亲若是帮衬这一次,日后就再拒绝荣府,林府,就得得罪人了。”宗肆道,“宣王府这一路走来不容易,不论是父亲大伯,还是大哥二哥,名声都是自己争来的,自然得爱惜羽毛。”
宣王妃也知这个道理,可心中还是留有余地:“可这同你与茹宜,又有何关系?”
“宣王府帮衬不了庆国公府,却是有人能帮衬上,母妃难不成想阻止水往高处流?”宗肆从容道。
宣王妃蹙眉道:“可眼下你的亲事怎么办?”
“母妃何须操心此事,我自有打算。”宗肆笑了笑,眼底却是半分笑意也无。
宗凝则埋头吃饭,半句话也不提,三哥眼下的情绪,可不对劲。
可偏偏有人,不如她的愿。
宗铎来时,先同宗肆聊了几句正事,又问宗凝道:“宁国公府的四姑娘,去雍州了?”
宗凝硬着头皮,点了点头:“听闻是去康阳长公主那,养身子去了。”
宣王妃道:“她同她那外祖母牵扯上,可不是什么好事,敬文帝心中最痛恨的,康阳长公主能排进前五,宁国公府这步棋,走得可真糟糕。”
宗铎不再言语,心里也是默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