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念一想,陆行之的话,也未必是真的。
两人各怀心思地安静了一阵。
宗肆见她眼中依旧潋滟,一时不由起了冲动,却又不能唐突了她,道:“我去练会儿剑。”
宁芙则自己在屋中待了片刻,之后也出了木屋。
她虽不懂剑术,却也知宗肆的剑术,甚少人能与之比较,那力道与巧劲,外行人也能看出些门道。
那雪花,随着他的剑术,肆意扬起,似是无数飞花溅开,壮观却又柔美。
“世子随了宣王,武功了得。”宁芙赞叹道。
“幼时父王对我极其严格,若是几日未学会,便要受罚,军营中的惩罚,便也只能学。”不过如今回忆起来,已无半分痛苦。
“女子若是想学,可否会太难?”宁芙认真问道。
“以你的手劲,怕是吃不了这个苦。”宗肆收起剑,走向她,道,“阿凝向来对这些感兴趣,都坚持不下去。”
“若是真想学,世子能否让我试试?”
“倒是也能,不过得等我琢磨一套适合你的技巧。”宗肆沉思片刻道,“到时同我学个一两年,防身不是问题。”
宁芙却是想到了上辈子的骑射,也是他自己为了方便因材施教,琢磨出来的。
“要那么久么”
“想要真学好剑术,十载也甚少,一两年……”
宗肆却是不动声色地一顿,不由看向她。
他并非对外人是耐心之人,却似乎一直愿意雕琢她这块璞玉。
而似乎想到了同她的十载后,也并不排斥,反之,却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之事。
“时间虽久些,但我守着你,练也不会那么苦。”宗肆按捺下心中的想法,在沉默片刻后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