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凝却是在一旁深思,如此看来,两人倒不似那般亲密,陆公子似乎还挺冷静自持,不像是深陷其中的。
就好比自家三哥,当初亲事被拒,几乎算得上茶不思,饭不想的,在外虽无太多变化,独自在景华居时,不知喝了多少酒。
宗凝心中正替宁芙抱不平,那厢就见宁芙同陆行之告了别,上了马车便离去了。
在她离去后,陆行之的眼神,却变得有些深邃,他盯着宁姐姐的方向看了许久,神色间有些怅然若失。
和兄长被拒绝时,倒是有几分相像。
宗凝不由一愣。
陆公子既与宁姐姐已定下亲事,为何要在她面前装冷静自持
莫非……是受她兄长威胁
宗凝脸上露出几分古怪的来,按照三哥的性子,也未必不会如此,三哥骨子里就是个霸道的。
想到三哥,宗凝心中便暖了几分,如今三哥能安然无恙回来,便是再好不过的事了。
只是到了宗肆那一日,宗凝看见自家三哥时,却是感受到了一股疏离感。
男人坐于马上,神色间的淡薄与冷漠,与曾经的宗肆,相去甚远。
黑色金纹锦袍,腰间佩刻丝腰带,头上的羊脂玉金冠,衬得人清贵,也衬得人极有距离感,马匹步伐有条不紊,显得他对一切,似乎全然游刃有余。
往日的三哥,并无这般压迫感,如今除了让人觉得与他之间恍若有云泥之别外,还像只随时可以殒命的蝼蚁。
宗肆余光瞥了她一眼。
宗凝却有些难受,这是她三哥,定然是心寒了才会如此。
她忍不住红了眼睛。
之后从马车上下来的,是章和。
宗凝却忍不住瞪大了眼睛,几乎认不出这是章和妹妹。
如今长高了不少,从原来娇憨的模样,出落成了这世间少有的美人,纤纤细腰,教人情不自禁将眼神落到她身上。
“阿和!”华安府的张夫人,忍不住迎上去。
“阿母。”章和一看见章夫人,就忍不住落下眼泪,对母亲、对华安府,皆是愧疚不已,“是女儿不对,当初不顾母亲劝阻,自己去了北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