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燕摇头：“我不知道。。。”
“林伊呢？”
“哭累了，睡着了。”
“睡了也好，至少明天可以恢复一些精气神，我是一点都不想睡，也不敢睡。。。”
白燕沉默片刻，坐在沙发上低声道：“那就别睡，等明天天亮，一切就知晓了。。。”
林柒也坐下沙发，将头靠在母亲肩膀上，低声喃喃道：
“妈。。。你会不会舍不得林琳？”
“当然会。”
“那你会不会恨我？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
“可是我怕林伊恨我，怕爷爷奶奶恨我，怕室友恨我，怕喜欢林琳的所有人都恨我。”
白燕没有说话，这是自己儿子的心病，要靠他自己走出来。
还好林伊已经怀孕了，有了孩子，会转移很多注意力。
“妈，你是希望林琳明天还会回来，还是希望我明天变回正常人？”
白燕沉思许久。
“我想你变成正常人。。。”
林柒抬头看向母亲，后者继续道：“也想林琳回来。。。”
林柒有些不懂母亲的意思。
白燕喃喃开口道：“我想你跟林琳都是独立的个体，是两个人，都有自己的人生。
如果非要二选一的话，那就打哪来回哪去吧。。。
或许，这就是你跟林琳最终的归宿。。。”
接下来二人谁都没有说话，林柒歪头靠在母亲腿上，身体蜷缩在一起。
今晚林柒不打算回701了，他还有许多事没想通，或者说，还有许多事没能说服自己。
白燕没有说话，一只手放在林柒额头上，另外一只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。
今晚她也不打算回床睡觉了，她想要陪自己儿子等到明天，等一个答案。
如果这个答案是坏的，那就让自己这个有那么一丝缘分的母亲身份，好好送送自己的女儿。
或许这是白燕能为自己女儿做的最后一件事了。。。